在藥物的作用下,林曳的所有行動都發自本能,埋在心底的欲望被無限放大,破土而出,捧著江喜舟的臉,就像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雙手微微顫抖,無限歡喜,又格外珍重。
江喜舟被他看得臉頰發燙,心髒超負荷地跳動起來,他撇過頭,不敢直視那雙動情的眉眼,喉結滾了又滾。他覺得此刻林曳的種種表現,都不過是受到了藥物的刺激,等他清醒了之後就不會記得,不能作數。
他不想要這種不明不白的親吻。
可是,“不行”兩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林曳見他遲遲不回答,便等不及主動湊了上去,半跪在地上,虔誠的仰起頭,吻在了江喜舟明豔的唇瓣上。
觸感柔軟而溫潤。
江喜舟怔愣愣地睜大了眼睛。
林曳的長睫蝶翼般地輕輕顫動,在他的臉頰上掃來掃去,仿佛帶著電,酥酥麻麻地流向江喜舟的心口,讓他一瞬間忘了呼吸,被動的感受著這個溫柔的吻,臉色緋紅一片。
林曳吻的笨拙而小心,像隻撒嬌的小狗一樣,隻會蹭著他的嘴唇輕輕舔舐,細碎又潮濕,撩撥的江喜舟心下起火。
趁理智尚在,他極盡克製地想要把林曳推開,可剛分開一點兒,林曳就皺起了眉頭,蠻不講理地用戴著手銬的雙臂把人環在自己身前,又不知死活地湊了上去。
這一湊,攪得江喜舟腦子裏名為理智的弦差一點兒就崩斷了,他側頭避開了他的吻,好看的眉眼卻被欲望所侵染,隻得咬牙忍耐道:“別親了。”
此話一出,林曳漂亮的桃花眼幾欲垂淚,委屈地問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江喜舟啞然失笑,自知不能跟一個神誌不清的人講道理,就反問他:“那你為什麼要親我?”
林曳垂下眼簾,帶了幾分羞澀道:“因為你是江喜舟啊。”
江喜舟挑眉看著他笑,順著他繼續問:“為什麼要親江喜舟?”
“因為。。。因為。。。”林曳不知道怎麼說,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愛的不行。
看得江喜舟忍俊不禁,抬手揉了揉林曳柔軟的發頂,語氣寵溺:“不知道就先不說了。”
“我知道!”林曳趕忙辯白,生怕說晚了江喜舟就不理他似的,手忙腳亂地直起身,撫著江喜舟的後腦就往自己胸口上按。
又來這招,江喜舟配合地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一聲聲劇烈的心跳,震耳欲聾,心道,這人還真是一根筋,正打算張嘴哄他說,自己聽懂了。
就聽到林曳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因為,江喜舟在我這裏。”
沒想到,竟然還有下一句?!
雖然,江喜舟知道林曳現在神誌不清,說的話自己也不會記得,可他還是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上了頭。
他從小到大,沒有體會過愛,可是這一刻,他想去相信,相信眼前的人是愛他的。他想抓住他的愛。
就算林曳清醒後忘了說過的話,他也會替他記得。
“嗯,我知道了”,江喜舟輕聲回應,他抬起頭目光燙得嚇人,指節分明的大手攀上了林曳的後頸,情難自禁地主動吻了上去。
不顧一切的占有,瘋狂的掠奪。
他含住林曳的薄唇,之前被咬破的傷口再次裂開,鐵鏽味混合著橘子的清甜讓他的理智終於斷了弦。
林曳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本就潮紅的臉憋得近乎滴血,喉嚨裏發出陣陣嗚咽。
江喜舟卻發了狠,順著嘴唇向下,吻過下巴,林曳難以自抑地揚起修長的脖頸,弧度優雅。惹得江喜舟忍不住重重咬在了他被曖昧浸染得發粉的喉結上,林曳悶哼一聲,把江喜舟的情欲推向了高潮。
正當他吻得忘情,一個冰涼的金屬環蹭到了他的嘴唇。
江喜舟睜開眼,發現是改造人抑製圈,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這才想起自己應該馬上帶林曳出去,把抑製圈摘掉。
感覺到江喜舟停下來,林曳茫然地垂眸看他。
“你先跟我回去。”江喜舟斂了斂心神,脫下外套披在林曳身上,然後轉過身,背對著他輕聲說了句:“上來。”
這一次林曳直接趴了上去,摟著江喜舟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裏。
出來的時候,大個子已經滾得徹底,人影都不見了,隻留下看守的「執法者」為他擦屁股,江喜舟冷著臉正欲發難,就聽見林曳在他耳邊小聲呢喃道:“江喜舟,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