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清醒(2 / 2)

這個樣子的林曳,被人多看一眼,他都想剜了那人的眼睛。想到這裏,他也沒工夫找人算賬,匆匆要了抑製圈和手銬的鑰匙,就帶著林曳上樓去了。

第二天,林曳一睜眼,發現自己竟赤。身。裸。體的睡在別人懷裏,房間昏暗,隻有牆壁上一盞暖黃的小燈亮著,光線被帷幔擋住了大半,一切都朦朦朧朧的,隻看到近在咫尺的胸口正在規律地起伏。

抱著他的人也沒穿上衣,肌肉線條流暢,皮膚潤如暖玉。那人下巴抵著他的發頂,一手墊在他頸下,一手摟著他的後背,睡得安穩。

林曳眨眨眼,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排除了做夢的可能以後,四個大字閃過腦海,“繁育任務!”

想到這裏,他猛地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頭頂到了那人的下巴,那人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伸手就來撈他的腰,慵懶的語調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醒了?”

這個聲音化成灰林曳都不可能聽錯,是江喜舟!

“我。。。我。。。你。。”一瞬間林曳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會轉了,他抬手重重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疼痛告訴他,這是現實。

聽見“啪”的一聲,睡的迷迷糊糊的江喜舟也清醒了半分,一把抓住了林曳抽自己嘴巴的那隻手,防止他再進行二次傷害,一邊低聲玩笑道:“怎麼?哥哥就這麼不想對我負責?!”

如果光線夠亮,就能看見此刻林曳的臉色有多麼精彩,他隻記得自己被喂了藥之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越發虛無,五髒六腑燒得他眼前一片漆黑,唯獨心底還剩下一個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不是江喜舟就不行。”

所以江喜舟是聽到了才去找他的麼?

林曳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過於幼稚好笑。

可是他想破頭也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會在江喜舟床上,又懊惱地敲了敲腦袋。

江喜舟噗嗤一聲笑了,又伸出另一隻手去捉他敲著腦袋的那隻手,這下兩隻手都被江喜舟鉗在掌心。

林曳不好意思回頭,卻被江喜舟手臂輕輕一收,整個人就失去重心倒在了他的臂彎裏,不得不與他對視。

那雙長刀一樣的眼睛,前所未有的閃爍著深情,呼應著眼尾的淚痣,把清俊的麵容顯得溫柔繾綣。

林曳紅著臉看他,又是一頓“我。。我。。你。。你。。”的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最後被江喜舟忍無可忍地捂住了嘴。

江喜舟看上去心情很好,微弱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五官看著更精致立體,眉骨鋒挺,唇瓣誘人。

他看著林曳,狡黠地咧嘴笑道:“哥哥昨天好凶,咬的我好疼。”

這種語氣,林曳隻有跟他在外麵“演戲”的時候聽見過,而現在這房間裏就他們兩個人,還能演給誰看?林曳越發看不懂他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了,眼底飄過了一絲疑惑。

見狀,江喜舟也懶得逗他,支起上身,打開了房間裏的燈,暖白色的光直直衝入他的眼底,晃得林曳用手擋了一下。

“不敢看?”江喜舟按掉了他擋在眼前的手。

林曳定睛一看,嚇得差點兒從床上滾下去,隻見江喜舟的瓷白的皮膚上,紅得發紫的痕跡隨處可見,脖頸和前胸尤其多,就連鎖骨和肩膀上也布滿了一排排青紫色牙印,看著又疼又駭人。

天真小林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吻痕一說,以為自己被藥物影響的對江喜舟大打出手,一時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這種事,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戰戰兢兢地問:“我昨天打你了?”

“。。。。。”

果然這個人,清醒之後就什麼都忘了!!!!

江喜舟扶額,又好氣又好笑,他看著林曳無辜的臉,豎起一對八點二十的眉毛,口氣哀怨:“你竟然不記得了?!”

那樣子仿佛林曳是個吃幹抹淨的大灰狼,而他自己是個可憐的小白兔。

“我。。。我。。”林曳被他看得心虛,小心試探道:“要不你現在打回來?”

“也行,”江喜舟舔著後槽牙,露出一個晦澀不明的笑意,”啪“的一下又關上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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