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保證不說。”江喜舟神色緩了緩，看他現在的樣子並沒有感染喪屍病毒的跡象，心底長舒了一口氣。
被喪屍咬掉一條胳膊，要是普通改造人的話，胳膊根本長不回原樣，而且以那樣的接觸程度，感染喪屍病毒的概率近乎百分之百。
這種情況，無論是在喪屍之城，還是改造人基地，帶來的影響都是顛覆式的，隻要被發現，就一定逃不開被研究的命運。
江喜舟吃過苦，不會讓他走自己的老路。
“抱歉，中途打斷你不好意思，然後呢？”
“沒事兒，你想什麼時候打斷都可以。”楊四喜笑了笑，繼續道：“然後，很奇怪的是，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在哪兒，就跟楊五腸聊了幾句，她說我沒有心跳應該是喪屍，就讓我先跟著她，還給我起了名字。”
江喜舟若有所思，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楊四喜就是她給你起的名字麼？”
“嗯，因為她說自己叫楊五腸，我看著比他大，所以我就應該叫楊四什麼。”說到這裏，楊四喜的語氣帶了點兒淡淡的嫌棄：“她一開始起的那些，一個比一個難聽。楊四喜這個名字還是我挑的。”
“喜字麼？確實挺好聽的。”江喜舟眼前一亮，心情愉悅了一些，或許楊四喜在潛意識裏，是想他的。
“嗯，楊五腸說，四喜是從餐館裏‘四喜丸子’這個菜名想到的，不過後來她說不怎麼好吃，反正也叫習慣了，就沒再改。”
“。。。。。。”
說起楊五腸，楊四喜就叨叨個沒完，從他們認識，一直講到了不久前，甚至還問了江喜舟，認不認識愛麗絲。
楊四喜本以為像江喜舟這樣的大人物，不可能認識，就是象征性地替楊五腸問了一嘴。
沒想到，江喜舟說的竟然是“認識”。
楊四喜瞳孔微怔，消化了一會兒他的話，才說：“那如果我們把楊五腸救回來了，你能不能帶著她去找愛麗絲？”
江喜舟認真開車，神情專注，下頜線繃的很緊，隻淡淡說了三個字：“我盡力。”
如果帶走她的真是愛麗絲那個組織的話，那她們現在應該已經見麵了。
江喜舟很想把這一切都告訴楊四喜，可又不知該從哪兒說起，曾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林曳的世界裏隻有他一個人，可是現在不同了，楊四喜不是，他比以前話更多，也更活潑，有了自己在乎的朋友。
但江喜舟沒變，江喜舟就隻有他，即使空白了那麼多年，也隻有他。
楊四喜感覺到了江喜舟的氣壓低了下來，沒有再說話，低著頭玩兒自己的手指，時不時用餘光瞄一下江喜舟鋒挺的側臉。
良久，他聽見江喜舟低低歎了口氣，音色清啞：“如果我帶她去找愛麗絲，你是不是也會跟著一起？”
“當然。”楊四喜眉頭舒展：“反正除了跟著楊五腸，我也不知道要幹嘛。”
話音剛落，江喜舟一個急刹車，要不是有安全帶攔著，楊四喜差點兒飛出去，他困惑地看向江喜舟，發現江喜舟也正在看他，眸深似海，又危險又動情。
“到了。”江喜舟淡淡道。
不過他沒有下車，而是表情嚴肅地抬手按住了楊四喜的肩膀，把周圍的氣氛都帶得鄭重了起來，他問：“不知道要幹嘛的話，以後跟著我好不好？”
這是什麼意思？楊四喜愣住了，臉上的困惑更濃。
“為。。。”剛問出一個字，嘴就被江喜舟柔軟的唇瓣堵住了。
這是幹什麼？！楊四喜驀地睜大了眼睛，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叫囂著把活蹦亂跳的心往嗓子眼兒推。
楊四喜雖然拍過親吻戲，但也都是借位，這麼嘴對嘴還是第一次。
江喜舟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他隻是怕楊四喜說出什麼他不想聽的答案，下意識就吻了上去，蜻蜓點水般地蹭了蹭楊四喜淡色的薄唇。
“想好了再告訴我。”江喜舟眼神飄忽，沒敢再看楊四喜。
“我，你。。。”楊四喜心裏很亂。
“你不用現在就告訴我，等我們回來再說。”江喜舟妥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