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手段,一般的豐饒的命途行者很難做到。
它既要你能靈活運用和控製豐饒之力,又需要能將自發生長的豐饒力量迅速回收,否則就會不可控製的蔓延,一寸一寸的蠶食、生長。
具體類型可以參考無法停止擴大的野蠻生長的克魯蘇。
銀狼想到這裏,趁另外兩人沒注意,收斂了一下表情。
不然顯得自己太好忽悠了。
等等,哪裏有人在看我?
不會是…..
墨韻念在銀狼剛收整好表情時,用發尾處的眼點組成的複眼看了一眼身後,有些失望的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注意到銀狼又白了幾分的臉色。
好吧,看來沒成功。
墨韻念抬手理了理衣服,伸手一揮,原本幾滴落在地上的血水伸展,聚合,變成了另一個“墨韻念”。
“帶路吧。”
眼前的墨韻念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按照記憶裏的路線帶著三人去了據點。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墨韻念偏頭,看著呆愣愣的銀狼,聲音平淡。
“…好。”
銀狼回過神,她才不會被剛剛看到的嚇住呢。
銀狼雙腳蹬地騰空,手腕一甩,一個泛著霓虹光色的光刃出現,正好腰斬一人,又在空中將身一扭,割斷八九個趕來支援的人。
“這可比之前容易多了。”
銀狼癟了癟嘴,她可是從朋克洛德殺出來的人。
墨韻念看著銀狼的手法陷入沉思。
就像他之前做生物實驗的時候割蚯蚓一樣呢。
但蚯蚓是豎著切的嘛?
不對,他以前………做過什麼來著?
四處看了看,拽著刃的衣擺擦了一個高腳凳,坐下聽著哀鳴聲給自己蓋上了大衣。
他是一個有信仰的人。
信的回籠教。
銀狼在浴血奮戰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們不是三個人嗎?
刃呢?
銀狼回頭。
哦,
他不是刃,他隻是椅子的靠背。
好像挺舒服?
銀狼不可抑製地冒出這個想法。
點刀牌家具,舒適溫暖,寬大柔軟,你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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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銀狼的臉頰旁蹭過一顆子彈,留下一道血痕。
嘖。
打完再想吧。
不對,想這個幹什麼,打完玩遊戲不香麼。
銀狼趕緊擺正了自己的想法。
先幹活吧。
等到墨韻念再次睜眼,是被銀狼搖醒的。
“哈……”
“怎麼了嗎?”
墨韻念看著即使自己坐下還是夠不到自己胸口的銀狼,臉上帶著被打攪美夢的怨氣。
“要不…..我們去看看別的地方?”
此時的銀狼不知是見到了什麼,臉上似乎帶著幾分恍惚與空洞,但細看似乎又沒什麼。
“好。”
墨韻念看著她的表情,隱約覺得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但不管是什麼,先相信她吧。
墨韻念跳下凳子,披在身上的寬大衣袍滑落,露出了有些瘦削的身形,束住墨發的細簪不知何時被他蹭掉了,懶懶散散的落在腰間,也襯得皮膚看上去白皙透亮,睫毛密而長,將眼裏的水光埋沒,留下了一片渾濁的暗淵。
“!”
墨韻念一把拽住要滑落的大衣。
要真落地上,先不說卡芙卡會不會又哭又鬧,他這個帶點潔癖的性子怕不是要直接燒了這件衣服。
……..
衣角是不是蹭到雪了?
但不幸,這件是他和卡芙卡熬了一夜才搶到的。
他舍不得。
銀狼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微不可查的向後瑟縮了一下。
明明沒有看向他,他也沒有看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會感覺全身發寒呢?
抬手,發簪從刃的衣兜裏飛出,幻化作楠木手杖杵在地上。
“走吧,是該活動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