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現在相信,薑之微是一個沒有任何羞恥感的女人。
那好,他也願意陪她玩這場遊戲。
“那你是嗎?”江宴似笑非笑地問她。
薑之微纖細的手指向下,依次輕輕劃過緊貼著肌肉的襯衫、堅硬的皮| 帶、西褲,直到碰到————,她忽然綻放一個極具勾引意味的笑容:“今晚可以是。”
窗簾沒有完全拉上,溫涼的月光透過玻璃灑落在地板上。
亮晶晶的。
江宴看到她的眼睛裏盛滿月光。
好吧也許是錯覺。她的眼睛裏現在隻有他一個。
要不是頭腦還保持清醒,他差點以為自己墜入名為薑之微的深淵。
夜深了。
人墜了,雨停了。
薑之微言出必行,用手幫了他,事後非常嫌棄。
江宴有些意外,但他樂見其成。
尤其是得知薑之微已經恢複記憶了。
他聽到自己蠢蠢欲動的心跳聲不停撞擊著靈魂,又看到滿嘴謊話的女孩撇著嘴嫌棄這嫌棄那。
他卻發自內心地笑出聲來,曖昧地湊到耳邊問要不要幫她。
薑之微困得不行,背對著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轉眼間就入睡了。
江宴卻久久不能入睡,她盯著女孩睡夢中都緊緊皺著的眉眼,臉色微凝。
不受控製地伸手撫平她的眉頭。
江宴知道,今晚之事,隻是薑之微為了轉移他那句關於時間的問話所做的緩兵之計。
她真的是,什麼都能豁得出來。
江宴有強烈的感覺,如果她要有一定要追求的東西,是會豁出命來的。
想到這,江宴心裏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讓人覺得煩躁。
後半夜,江宴是將長長的手臂攬在女孩身上入睡的。
於是,第二天清晨,薑之微睜開眼睛,感覺腰上沉重,不知道壓了什麼東西。
她低頭一看,江宴的手臂橫在她腰間,人還挨她特別近,汗液黏膩。
她白了旁邊睡得正香的人一眼,用力把江宴的手臂從她身上拿開,隨後掀開被子就要去浴室。
掀被子的手腕被抓住,江宴半睜著眼睛,語氣挽留:“再睡會。”
“我要洗澡。”薑之微一點不慣著他,把男人的手甩開迅速起身進了浴室。
江宴完全睜開了眼睛。
他徹底清醒了。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江宴抬手按壓幾下太陽穴,昨晚發生的一切清晰地映在腦海。
但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他知道。
薑之微很快就從浴室出來,她昨晚洗了澡,今天早上就是衝了一下,要不然身上黏黏膩膩太惡心。
江宴靠在床頭看她已經換好了衣服。
“你昨晚喝醉了嗎?”
江宴突然出聲,低頭找東西的薑之微差點被嚇到。
“我看你是喝醉了。”薑之微沒好氣地說完,還順帶補充,“記得補償我。”
補償?
也是,昨晚是她稀裏糊塗幫了他。
江宴輕笑一聲,懶懶答道:“好啊。你想要什麼補償?”
薑之微想了想,現在確實沒有,但以後不一定,她心不在焉地說:“先欠著,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