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蕭塵看著距離韓芸汐不過寸許距離的楊天都，凝聲說道。
右手的掌心之中，早已被冰霜覆蓋。
眼看著便是隻要韓芸汐稍稍有一點異動，蕭塵就會出手將其徹底斬殺。
“沒事。”
楊天都淡然笑道。
而後扭頭看著韓芸汐，“如何？”
韓芸汐聞言，隻是嗤笑了一聲。
“楊天都，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
“當日我在你麵前，像是條狗一般跪下，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交換，隻為了讓你幫我。”
“但你不過是一臉厭惡的看著我，把我像是垃圾一樣轟了出去。”
“現在來告訴我，你要幫我？我韓芸汐現在雖然卑賤，但也不是你隨意揉捏的玩具！”
韓芸汐死死盯著楊天都。
但唯獨沒敢看楚清辭一眼。
在她的心中，對於後者，始終是有些愧疚的。
畢竟自己三番五次地利用了楚清辭的單純，但即便如此，後者依舊對自己多次相助。
隻可惜，兩個人如今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韓芸汐此時早已經是一條敗犬，被江城之中所有的勢力排斥。
而她楚清辭，是楊天都眼前的紅人，所說的話，後者幾乎都不會有所拒絕。
這般的反差，自然是讓韓芸汐更加難以站在楚清辭的麵前。
“玩具？”
楊天都笑了笑，“這江城裏的任何人，都沒有被我當成玩具的資格。”
“除了我家裏的那幾位之外，幾乎所有人的生死，我都不在意。”
“蕭塵。”
“屬下在。”
蕭塵連忙應和道。
“說說吧，你這幾天得到的情報。”
“是。”
蕭塵應了一聲，而後拿出一份文件，但看了一眼楚清辭，似乎有些猶豫。
“不過主上……這些東西……”
楊天都自然一眼看出了前者的顧及，笑道。
“沒事，你說出來就好了，這些東西，不必避諱清辭。”
“江城擁有與蔣家抗衡實力的勢力，約有十家。”
“但這些天，除了被我們掌控的之外，其餘都已經與總督府結盟，意圖分食蔣家。”
“什麼？”
韓芸汐愣在了原地。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家夥之所以將自己排斥在外，竟是為了分刮蔣家的底蘊！
瓜分那些，本來應該是她韓家的東西！
當初若不是借著屠門之事，強取豪奪了韓家之物，他蔣天河有什麼本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蔣家抬到如今這個地步？
現如今，這群禽獸竟是也要玩這一手。
這天下當真就沒有人性了麼？
眼看著韓芸汐的理智漸漸崩塌，楊天都擺了擺手。
“清辭，你和蕭塵先出去，我要和她說兩句話。”
“是。”
“嗯……”
楚清辭有些遲疑的頷首，而後深深看了韓芸汐一眼，便是跟著蕭塵離開。
等到大門關上之後，楊天都這才開口說道。
“現在明白了麼？”
“整個江城，隻有我能幫你。雖然這件事不在我原本的計劃之中，但眼下，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
韓芸汐露出一抹殘忍笑意。
仿佛看著惡鬼般，盯著楊天都。
“你和那些家夥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於比他們還要可怕。”
“現如今為了利益，你能站在我這一邊，日後利益相左，你自然也有的是辦法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