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表,當領導的覺悟就是高,要不全村人怎麼都佩服你呢?說真的,你這一回來創業,估計會帶動村裏的一些老板也回鄉來創業,那我們村就大有希望了。”劉龍江與周長青的年齡相差不多,他笑著與周長青握手說。
“我看村裏已經在熱火朝天地幹事情了,平整路麵的,修水渠工程的,建養豬場的,隻要氣氛有了,大家心裏就會有盼頭了,日子也會一天天好起來的。”周長青感歎地說。
過了幾天,第一批小額扶貧貸款的120萬資金下來了,修建養豬場的速度就更快了,同一時間,縣農林局的工作組天天往村上跑,與那144戶村民都簽訂了二十年的流轉土地協議,而且每年補償給村民的農田款,是按照當年普通水稻市價的三倍給予的,這讓那些村民都非常高興,特別是家裏的數畝農田的村民,補助款就更多了。
4月20日上午,張軍正在村上整理資料,突然有個村民急喘籲籲地跑到村上來嚷道:“劉支書,前去看看吧,出事了。”
“羅二娃,你不是在幫忙平整路麵嗎?出什麼樣事了?”劉龍江立即回來詢問,張軍聽了也心裏一緊,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呢?
“那個賴三攛掇了一些村民擋住挖掘機,不準刨他們家的竹林,還把他老母親背到路上來睡在那裏,現在挖掘機停了,你們快去看看吧。”村民羅二娃著急地說。
“那我們去看看。熊方海呢,他在不在?”劉龍江招呼著張軍,邊朝外麵走邊問羅二娃。
“我們給熊老板打了電話,他已經騎摩托車過來了,但是賴三發酒瘋,說不給賠錢不讓刨路。”羅二娃說。
“賴三這個龜兒子,淨不幹好事,今天他要敢阻攔修路,老子把他的貧困戶撤了,把她老娘的低保也取了。”劉龍江氣憤地說。
“劉叔,你消消氣,咱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再說。”張軍勸說著。三人一路小跑著過去,而事發地距離村辦公室有三公裏左右,還沒有跑到地點,遠遠就看到那邊的機耕道邊上圍著一些人,還隱約有爭吵的聲音傳來。
“賴三,你瞎嚷嚷什麼?為村裏修路,我是一分錢也不敢賺的,完全是為了方便大家,你竟然在這裏胡說八道?”一個聲音氣憤地吼道,張軍聽出了承包修路的熊方海的聲音。
“放屁,不賺錢你會這麼好心?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修一公裏路你起碼賺好幾萬。還有,上麵撥款修路,肯定撥了錢賠我們的損失,現在全部被村上那幾爺子私分了。我告訴你們,這幾籠竹林,不賠一千塊錢,不對,是一千塊錢一籠,你們別想從這裏過路?”賴三也吼道。
“就是,人家賴三已經在街上的茶館裏聽人說了,修路占地要賠,損壞我們莊稼、竹林和樹木都要賠償的。村上不給錢,我們就不讓修路。”旁邊還有一些村民跟著喊道,他們都是賴三動員起來的周圍的鄰居。
“賴三,你他娘的在這裏放什麼臭屁呢?”就在這時,劉龍江三人趕到,他一聲大喝,賴三聽了嚇得後退了兩步,其他村民頓時不敢說話了。畢竟劉龍江當村幹部二三十年了,從村主任到村支書,許多村民都是比較怕他的。
“劉,劉,劉支書,光天白日的,你還想打人咋的?聽說縣裏麵劃了幾百萬來修路,還有專門用來賠償損失的,為什麼到了村上就沒有了呢?就算你們要分一些,那也多少要賠我們一些呀?”賴三結結巴巴地嚷著。
“你個混賬東西,讓錢給蒙了心啦?地上這麼冷,還把你老娘弄過來,你是想害死你老娘嗎?你們幾個過來,把賴大嬸扶起來送回家去。我告訴你們,縣裏撥下來的修路款隻有一百萬,隻夠修5公裏3米5寬的公裏,現在是村裏的幾個大老板捐了錢,要把村裏的10公裏機耕道全部修成4米5寬的水泥路。
錢就隻有這麼多,而且出錢的幾個老板商量後請的熊老板來幫忙修路,就是要把錢都用在修路上,人家熊老板承諾了不會賺一分錢的。而且,修路是集體的事情,早就給各家各戶說清楚了,占了的地不會賠償,這些地都是國家的,隻是給大家夥耕種使用的,所有權都是國家的。
村上對各家各戶損壞的青苗、樹木、竹林也是有一定補償的,但是肯定不可能有太多的錢,畢竟修路的錢本來就不多,哪怕有剩餘的也要用不修公路橋。我要是沒有記錯,這路邊的竹林,是按照一籠兩百塊錢補償了的,你們也都簽過字了,還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