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讓村裏好好準備,一定要把這個活動搞成功,為咱們單位增光添彩。”張軍點頭道。
這件事情那天在酒桌上,劉龍江與刁世平都在,也積極參與了討論,所以張軍回到村上跟他們一說,劉龍江就召集村委班子開了個會,商量如何組織村民編排節目的事情。
“我們村還是有些文化基礎的,記得以前集體勞動的時候,大家休息時就會拉歌比賽。特別是每年踩秧子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唱薅秧歌,這個倒是很有農村特色的。”劉龍江笑著說。
“那劉支書你會唱薅秧歌嗎?我們是沒有聽到過的,要不你唱幾句給大家聽聽吧?”何小蓉開玩笑地說。
“咳,那我就哼幾句吧。三四十年沒有唱過了,已經記得不全了。”劉龍江點點頭,咳嗽兩聲,然後輕聲唱了起來,“大田薅秧行對行哎,薅了上丘薅下丘喲……”
劉龍江的聲音有點沙啞,唱起來還有點味道,不過他已經記不得太多的歌詞,唱了幾句後就停了下來,搖著頭說:“那個時候最會唱薅秧歌的周長青的大哥周長發,他應該還記得歌詞,可以找他來領頭,再組織幾個老年人一起,應該可以搞個節目。”
“不錯,不錯,這就有一個節目了,還搞一個就可以了。”刁世平說。
“這個節目主要是老年人的節目,我們還應該搞個年輕人的節目,大家想想咱們村裏還有哪些可以搞成節目的?”劉龍江隨後又問道。
“要不耍龍吧?我記得小時候,二月二龍抬頭,看到過大人們耍草龍,不過已經很多年沒人耍了。”大家都在想著,陳波突然說。
“對對對,耍草龍好玩。我記得小時都耍過,自己用稻草編成草龍,隻要三四個人就可以耍一條草龍了,大人小孩子都可以耍的。”葉明英立即拍手說道。
“如果要耍草龍的話,要麼編一條大草龍由大人們耍,要麼就弄四五條草龍,大人們耍幾條,讓娃兒們耍兩條,看起來會更熱鬧些。”周慶中建議說。
大家七嘴八舌,紛紛發表著不同的意見和建議,不過最後暫時確定下來搞的兩個節目分別是薅秧歌和耍草龍,這些都是具有鄉村特色的節目。
“另外一個事情,就是我們龍溪村的河道治理項目已經審批下來了,縣水務局撥下了專項款280萬元,但是如果我們不僅僅隻是治理河道,同時還要結合環境美化和景觀打造,可能還需要自籌上百萬元經費才行,大家對此談談看法吧。”節目的事情定下來後,張軍又說起了另一件事情,也是今年和明年比較重要的一項工作。
“這有什麼好想的,就按照咱們村委定下的遠景規劃來幹吧,這個時候不要舍不得花錢,反正今年村集體經濟收入還不錯,各種收益在給村民分紅後,還能夠剩下百萬左右資金,就都投入到河道治理和景觀打造中來吧,我相信兩三年後,我們村一定會成為遠近聞名的旅遊村的。”率先表態的是刁世平,他以前不太愛發表意見,性格比較內向,但是近來他越來越喜歡與大家交流了,因為村裏的變化他看在眼裏,相信一切還會越來越好的。
“刁主任說得對,除了村民的分紅之外,村上存著再多的錢也沒用,不如投入到村裏的基礎建設中來,隻有村裏的環境越來越好,以後帶來的收益才會越來越多。”葉明英說。
“我沒有意見,同意動用村集體經費來治理河道,打造沿河景觀,讓咱村以後不比城裏差。”周慶中也點頭說。
“是呀,經過兩年的發展,如今村裏不但變化大了,底氣也更足了。想想去年開始修路修橋的時候,因為村集體沒錢,就覺得處處是困難和麻煩。而到了今天,村裏的發展變化可以說日新月異,而且還會變得越來越好,因為以後的政策也會越來越好的。所以,大家今天幹的活都是有意義的,我們的付出村民們也是看在眼裏的,這才是我一直想要看到的龍溪村的樣子。”劉龍江感歎地說。
事實上也是,去年初張軍剛剛下村的時候,連續幾個星期走訪貧困戶,感覺貧困戶對他和對村幹部都比較平淡,有些例行公事一般的感覺。但是隨著村裏的發展變化,如今村幹部們走出去,遇到的村民沒有不熱情招呼的,張軍在村裏的地位就更高了,因為大多數村民都認為村裏的變化與張軍到來有直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