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圍——其實,我也一樣可以守護你
托柏霖的福,哈娜還是順利溜進了角鬥場。狂熱的嘈雜聲好像要把整個舞台掀翻一般。因為是周末的特別秀,所以凹陷的遊泳池裏隨著BATTLE的進行開始不斷注水。隨著歐治的表演進入高潮,全場都陷入了興奮之中,人們呼喊著,好些人跳進了泳池,一起狂歡。
哈娜在擁擠的人群裏一邊艱難地挪動,一邊在混雜的人群裏搜尋彬哥哥的身影。這時,她聽見歐治喊道,感謝大家今天的捧場,並說他要把原本的安可時間留給他的黑人夥伴麻將,人群中又再度爆發出一陣歡呼。
哈娜一聽歐治退場了,急忙又向後台擠去。因為快要散場了,幹脆直接去問歐治,比她現在在人堆裏亂撞來得強。好不容易擠了出去,正巧看見歐治進了廁所,哈娜也沒法顧及那麼多了,厚著臉皮,推開了廁所那扇破爛的塗寫著髒話的門。
“歐治哥!”哈娜大喊了一聲。
廁所內,昏暗的燈光籠罩著。所有的男生都吃了一驚,扭過頭來看她。
哈娜硬著頭皮跑到了歐治跟前,歐治貼緊著便池,以一種極為尷尬又別扭的站姿僵硬地靠在便池上,問她到底想幹嘛。
“彬哥哥在哪裏?”她鼓起勇氣,直視著歐治的眼睛質問道。
“你出去,我們外麵聊。”一貫欺負哈娜的歐治被她的舉動嚇得不輕,周圍都是他熟悉的人,這件事恐怕又要成為他們的笑柄,傳上好一陣子。
“不行!”哈娜表現出了少有的強硬,“你現在必須告訴我。”
“喂,你有沒有搞錯,你看看我現在在幹嘛。”
“我不管!”哈娜的眼睛裏又不爭氣地湧出了淚水,“求你告訴我吧!”
因為她再也沒有勇氣第二次去DNA找他了,隻是一心想要快點把支票還給他。
男廁裏的其他人吹著口哨給哈娜起哄,歐治很是鬱悶,為了給自己快點解圍,隻好扯謊搪塞她說,“其實我剛才看見他出去了,應該還沒有走遠,現在去追的話,還來得及。”
哈娜聽了,信以為真,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男廁裏爆發出了一陣哄笑,他們開始興致勃勃地議論起那個女孩來。
哈娜立刻跑出了角鬥場,整整繞了場子一大圈,還是沒能找到彬哥哥。正當她獨自在角鬥場後麵的窄路上邊觀望邊尋找時,迎麵過來了幾個男生,其實他們正是剛才在男廁所裏興奮怪叫的那幾個,她從廁所出去後,他們就不約而同地跟了出來,覺得在這個沒人的地方堵住她比較隱蔽。
這些有著龐勃羅梭犯罪學經典長相的流氓們,夾雜著不流利的日語,漢語還有韓語,慢慢地逼近哈娜,調戲著麵前這個緊張地抓住背包帶的日本女孩。中間叼著煙的那個戴頭巾的人,他的犬齒窩像凶悍的狼狗一樣鼓著,兩側的同夥一個身上裸露著好幾處色.情意味的紋身,拎著一紮啤酒。另一個脖子上掛著廉價仿鑽的BLING-BLING,手指上戴了一隻誇張的巨大戒指。他們三個帶著下流的淫笑,把哈娜包圍起來,逼迫到弄堂的死角。
哈娜退後了幾步,當其中一個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時,她大聲尖叫起來。但是,刹那間,那個人又鬆開了手。
她看到了柏霖在他的麵前,柏霖把哈娜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三個人又把柏霖圍攻起來。他們幾個身上有著濃重的令人作嘔的酒氣,嘴裏發出恐嚇的怪聲。哈娜哆嗦著躲在了柏霖的身後,兩隻手拽住他的衣角。
“沒買人身意外傷害險吧?”柏霖冷冷地說道,“所以最好別來惹我。”
他們幾個囂張地哈哈大笑起來,頭巾男繼續叼著煙,眯著眼不屑地看著柏霖,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他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撚滅了。那個拎啤酒的人,幹脆順手打開一罐,仰頭喝了起來,一飲而盡,喝完後把易拉罐掐得都變形了。而渾身上下掛滿各種項鏈首飾的人一邊用一隻手轉動著手指上巨大的戒指,一邊砸著嘴表現出很想開戰的樣子。
這是他們的挑釁,所以柏霖當然要全力以赴。
還沒等他們三個反應過來,柏霖對著剛才伸手抓住哈娜的那個混蛋猛地用手肘撞擊他的胸口,那個人因為劇烈的疼痛艱難地喊著,雙手捂著胸在地上打滾。另外兩個人被柏霖揪住,抬起腳用膝蓋用力攻擊他們的腹部,當他們疼得弓著背時,他就用手肘向他們的背部砍去。戒指男見敵不過柏霖,在柏霖出橫拳的時候,立即在暗中把戒指上的暗器亮出,,柏霖的手肘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滲出了很多血來。可是柏霖並沒有因為負傷而寡不敵眾,相反,被這些下流又卑鄙的人中傷,隻會激起他所有的憤怒。
結果,他們一個個被柏霖打得在地上求饒。柏霖在香煙男麵前蹲下,香煙男捂著腹部,忍著疼痛,求他不要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