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ɂ我不敢確定西瓜會不會準時赴約。
畢竟,這種冒風險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萬一出千被人給發現了,他也難辭其咎。
但人總歸是要有夢想的。
如果沒有夢想……
跟無憂無慮有什麼區別?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我不慌不忙,7:55才下樓。
今夜的大排檔門口,路燈下沒有站著小姑娘,西瓜的身影被拉得老長。
走近後才發現。
他已經抽了半包煙,在此等候多時。
見了麵,我倆隨意地閑聊了幾句。
接著,他便迫不及待地讓我上了摩托車。
這家夥長得就彪,騎摩托更彪。
在他的眼裏,“交通規則”這四個字根本就不存在。
黃燈必搶,紅燈必闖,綠燈油門轟轟響。
整得我的腦袋裏一直在眾人劃槳。
有好幾次,開小汽車的暴發戶們都搖下玻璃,探了個腦袋出來罵人。
可任憑你再有錢,也奈何不了這個風一樣的男子。
一路上,有驚無險。
十幾分鍾後,我們總算來到了黑天鵝賓館。
據說,這是全國第一家五星級賓館。
梅爺早些年,無意間在我麵前提起過。
高端、大氣、上檔次,裏麵什麼樣的服務都有。
西瓜這家夥是真看得起我。
可咱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摩托車緩緩地向前駛去。
我倆的下巴微抬。
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油然而生。
打臉來得很快。
剛要進去。
我倆便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他操著一口十分不包準的普通發,揮舞著手中的反光棒,“先森,雷猴,介裏摩托切不樣進,麻煩雷停在外麵!”
西瓜白了那個保安一眼,可這是人家的地盤,他也隻好乖乖地將摩托車停在了路邊。
沒想到,我倆剛下車。
保安卻再次攔住了我們,“先森,雷猴,我們介裏穿拖孩和短褲的,不樣進!”
臥槽!
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西瓜的眼珠子瞪得老大,質問道:“憑什麼?這裏是羊城,現在二十八度,穿拖鞋和短褲是很正常的,好嗎?”
誰知保安解釋道:“我們介裏有很多外賓蒞臨,來的都是高素急的客人,所以要句意點國際影響,不然的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西瓜扭頭看向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跟這種低素質的人,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二十分鍾後。
兩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下了一輛出租車,拖拽著兩個拉杆箱,豪橫地走進了黑天鵝賓館的大廳。
來不及細看金光閃閃的榮譽展示牆和高挑的迎賓小姐,我和西瓜直奔賓館東側花園旁的賭場。
燈光璀璨,極盡奢華。
保安沒騙我們,這裏的確有很多外國人,黃毛的、白毛的、棕毛的,還有卷毛的。
我們經費不足,隻兌換了5000塊錢的籌碼。
眾人皆沉醉於紙醉金迷之間,唯有一個大腹便便的小肥仔大呼小叫,特別興奮。
那人體態臃腫,肥頭大耳,身穿著背心、短褲、人字拖,站在一張骰子台前拚命。
“大,大,大,大!”
他的臉上眉飛色舞,表情十分誇張。
身上的肥膘一顫一顫。
橢圓形的骰子台下,還有他喝剩下的半箱健力寶。
拜托,這種憨憨是怎麼混進來的?
保安呢?
迎賓小姐呢?
快給滾我過來!
“丟——”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麵,聲音拖得老長。
看來,他又輸了。
隨後,小肥仔扭過頭,對著一旁身穿燕尾服的老頭吩咐道:“鍾叔,再幫我拿一百萬!”
臥槽!
這是上頭了啊,還是頭大肥豬。
我倆趕緊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老仆勸道:“少爺,您還是不要玩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吧!”
誰知一個大男人卻當眾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哼,明天又不上學,你管我幾點睡呢!”
他還是個孩子啊!
還有王法嗎?
老仆拗不過他,隻好又去前台,拿來了100個黃色的一萬麵值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