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向前,停在了一個紅綠燈口。
劉簾眨巴著眼睛,看向了我,“誒,你說了一大堆,好像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啊?”
我非常肯定地說:“有關係,千門人做局,又分前手,貼手,來手和後手。前手是收集情報工作和負責吸引人的,在這個局裏,就是白小寶自己。”
“貼手就是臥底,現在看來就是愛麗莎宮的經理,來手嘛,自然就是我自己。”
“至於後手,就是負責處理後續的,鍾叔那夥人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小寶不可能讓我就這麼從賭場裏帶走上千萬!”
劉簾恍然大悟。
“這麼說,我就是你的後手,你認為,如果今晚槍響了,我就會主動過來是吧?”
“嗯哪!”
我點了點頭。
她忽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腦袋,嫣然一笑。
“才怪!我就讓他們把你打成豬頭,然後明天掛到菜市場上去賣,肉5塊,排骨8塊,也能賣個好幾百塊!”
說罷,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無語了。
都說最毒婦人心,這話不假!
……
翌日一早。
劉簾把我送到了羊城電腦城,自己去上班了。
電腦太多,琳琅滿目,根本就看不過來。
我隨意地逛了幾家,找了台頂配的筆記本,老板幫我配了條數據線,卡插進去能播,就買了下來。
回家,補覺。
我必須養足精神。
因為,今晚可能會很忙。
可一閉上眼,就是思慮萬千,根本就睡不著。
一到下午,我便打車去了黑天鵝,再不露麵,很容易引起懷疑。
劉簾晚上九點下班,我借著陪女朋友的緣故,從黑天鵝離開。
狗仔老方的老婆早已在黑天鵝附近的涼茶鋪等候多時,接上了她,一路走,一路化妝。
等到我下車的那一刻,已成了帶著墨鏡的中年大胡子男。
一身唐裝的我,挺著大肚子,右手提著行李箱,左手把玩著手裏的一對鐵球,像極了文玩市場裏的傻老帽。
一股熱浪來襲。
如果不是天鵝湖裏麵全場空調,估計得熱死。
看了會所的簡介,負一卡拉OK,一樓是溫泉,二樓自助餐,三樓才是棋牌室。
我沒有換衣服,直接上樓。
狗仔老方迎上前來,接過了我手裏的行李箱。
他們下午就來了,事情早已安排妥當。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走了過來,正是昨天我帶的八個壯漢的其中之一。
我們三人走進了一個休息室,鎖上了門,隨意聊了幾句,大概已了解清楚。
他是羊城本地人,本名郝鑫鑫,現在扮演的是做五金加工生意的郝老板。
狗仔老方說,天鵝湖這裏的情況有點特殊。
表麵看上去,棋牌室隻負責兌換籌碼和抽手續費。
可實際上,每個房間都是隔開的,每個牌局開始時,都會有一名到兩名身穿便裝的工作人員,進入房間負責陪玩,有時當荷官坐莊,有時進去搭台腳。
這會所有些不倫不類。
說是棋牌室,可又有籌碼,說是賭場,可又沒有散台,說是自由組局,可陪玩的卻都是老千。
也就是說,隻要客人們來這裏玩,就等於在給他們送錢。
不過,棋牌室為了安撫客人的情緒,輸了的客人可以回到休息室裏挑選一名自己心儀的小姐。
聽到這裏,我看了一眼周圍的一片狼藉,朝狗仔老方壞笑了一下。
狗仔老方冠冕堂皇地解釋道:“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包總,我們既然入了這行,就得有一種隨時準備為藝術獻身的覺悟!”
啊,狗仔老方,你真的是太偉大了!
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我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