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之內,死一般的寂靜。
我仿佛能聽見所有人的心髒都在劇烈顫抖!
沉寂許久,可樂不斷翻看著手機,仍舊苦思冥想著一切聯係方法。
齊霖則是對著艙外祈求著老天爺。
我掏出一副撲克牌,安靜地玩起了釣魚。
沒過多久,劉簾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我們要敢於思考不可想象的事情,因為,如果事情變得不可想象,思考就停止,行動就會變得無意識。”
我又重新將整件事情捋了一次。
一切的源頭,還是因為千囚孫效國那句話,白天行是假的!
而據《蘭艾難分》中所記載,千門幻術乃冒派絕學,隻有門主與其親傳弟子才會。
所以,如果白天行確為假冒,那麼他的真實身份,就隻有冒派現任掌門人,和如今已化名釋智空的千麵如來熊勝天知道。
回想起這一路上的遭遇及布局,並沒有半分差錯。
我和劉簾昨夜二探市場賭攤時,可樂和玫瑰已經在旁邊抓小龍蝦玩了,隻是當時礙於身份,我們隻是對了個眼神,並沒有及時相認。
這,便是我們勇闖賭攤的底氣。
所以被圍之時,我們一點也不慌,但出市場以後,卻要假戲真做,戰戰兢兢,三步並作兩步走,偽裝成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而我和劉簾在趕赴遊艇會之前,就已經通知西瓜前去千手觀音廟後院一探究竟。
本想圍魏救趙,以備不時之需,卻在遊艇上廁所時收到一條西瓜發來的信息——
他救了一個女孩。
接下來,以八麵佛和大胡子為首的冒派中人被我們成功拿下。
要說這中間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這一切都來得太過於順利,就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了一般。
可這一切幾乎都是臨時決定之事,對手又怎麼可能知曉呢?
隻有一種可能,對手提前預判了我的預判!
於是乎,冒派這些嘍囉們被抓,西瓜和飛車黨音訊全無……
如果我沒猜錯,這麼多人同時失聯,隻有一種可能——
有人在飯菜裏下毒,導致集體中毒!
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連忙問千癲齊霖,可知當年千麵如來熊勝天出家一事。
他的回答,讓我很震驚。
熊勝天當年隱退,是件響徹天下藍道的大事,在他辭去掌門一職當日,幾乎當時千門內,有頭有臉之人都去了,所以這件事情,幾乎是件人盡皆知之事。
於是,我又問起了釋智空。
可齊霖對此事卻一無所知。
當我告訴他釋智空就是熊勝天之時,他臉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詫異。
這也證實了我的判斷。
釋智空就在千手觀音廟,一定是我們昨天初探千手觀音廟時暴露了行蹤,讓早就在寺廟之中埋伏好的冒派中人知曉,這才讓這個老狐狸提前逃脫,謀劃好一切。
可若是釋智空一直都在千手觀音廟裏,那麼,最了解他之人一定就是開船的智善禪師了。
不對!
長這麼大,我就從未聽說過會開遊艇的住持!
智空,智善?
該不會?
我忙著急道:“走,我們快過去看看!”
劉簾問道:“什麼?”
“哎呀,錯啦,我們都錯啦,冒派中人最擅長冒名頂替啊!”
“老板!”
“包老弟!”
二人齊齊看向我。
“快,快走,我們快過去看看!”
“哥,看什麼啊?”
“哎呀,駕駛艙啊!”
我們四人一起,急忙朝駕駛艙趕去。
果不其然,駕駛艙內,空無一人!
可樂一時摸不著頭腦,忙問道:“咦,老板,智善禪師呢?”
“什麼智善禪師,智善就是智空,智空就是智善,就是千麵如來熊勝天!”
“啊?!”
三人異口同聲,一陣大驚。
尤其是齊霖,他根本不相信,這些天與他經常坐禪論道的智善禪師,竟會是千麵如來熊勝天!
這結果,實在是太令他感到匪夷所思了!
“可我仔細觀察過至善禪師,無論是外貌、身材、聲音,亦或是說話方式,都與千麵如來熊勝天大相庭徑,這完全是兩個人啊!”
“齊前輩,你跟熊勝天有多少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