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嗎?”夏澤疑惑的看著瑞森,他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人會是自己。
“嗯。”瑞森點點頭,冷硬的五官柔和下來:“那時候我們剛完成一個艱巨的任務,打算一起去酒吧慶祝,路上遇上一個街頭拍攝師,一時興起就拍下了這張照片。”
夏澤聽著他的描述,手指慢慢摩挲著照片,光滑嶄新的邊緣沒有一絲褶皺,雖然瑞森說得雲淡風輕,可他看得出來,瑞森很愛惜這張照片。
“我叫什麼名字?”
“夏澤,夏天的夏,澤芝的澤。”
“夏澤。”夏澤低聲呢喃,笑容苦澀“瑞森,我還是覺得很陌生。”
“你失憶了嘛!”瑞森失笑,嗓音低沉:“要不是這樣,誰又能把你搞得這麼狼狽,你可是夏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夏澤,是誰都不放在眼裏,誰都動不了你的太子爺,要不是失憶,誰又奈何得了你。”
“阿澤,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把你害成這樣,是不是他?”
瑞森眼神裏的認真和陰冷讓夏澤一怔,他並沒有回答瑞森的問題,而是問:“你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瑞森毫不避諱的直言:“我是來殺他的,這是我的任務,可我沒想到會在那遇上你。”
“你任務完成了?”
說到這個事,瑞森眼神沉了沉,搖搖頭:“沒有,他消失了,我查了幾天都沒什麼消息,不過似乎有別的勢力對他動手了。”
“這件事也不急,隻要不死他總會出現,但如果是他把你害成這樣,我會立刻上報總部,把他翻出來交給你處置,哪怕是屍體。”
話題又重新返回到這個問題,瑞森的眼神又變得陰冷起來,帶著不可磨滅的恨意,咬牙切齒:
“所以,阿澤,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他把你變成這樣,除了他還有誰,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你的人,一個都不會!”
夏澤被他身上散發出的戾氣嚇得一縮,試探性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瑞森,謝謝你,但我的事我會自己解決,希望你們誰都別插手。”
夏澤很努力的克服著心裏翻江倒海的情緒,想起季洛白他還是會輕易失控。
封閉的這段時間裏他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他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淡漠了。
可事實證明:即使季洛白賦予他滿身傷口,他還是不忍心任何人去傷害他,說他的一點不好。
“好,我不插手,但也不能再這樣下去。”
瑞森擔憂的看著夏澤,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阿澤,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任務,但現在顯然已經不是去完成它的時候,你現在身體太弱,人已經憔悴不堪,你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裏,阿澤,跟我回E國去吧!”
夏澤聽著他的話,心裏早有預感,可聽到結果時,還是不由一驚。
他清楚跟著瑞森回去是最明確的選擇,可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在瘋狂拒絕,他不能離開,不能離開他的白哥!
理智和私欲在腦海裏瘋狂撕扯,混亂的思緒讓夏澤頭微微發疼,拒絕和讚同的話如鯁在喉。
他緊緊咬著幹裂的嘴唇,低頭蹙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