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白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無力的倒在夏澤身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夏澤丟掉鐵釘,連忙抱住他,可由於體力不支兩人一同往旁邊沙發倒去。
“白…白哥。”
夏澤艱難的扶起壓在身上的季洛白,用手堵住他流血的傷口,又累又急,頭上身上布滿細汗。
好在焦頭爛額之時,傅迪帶著家庭醫生衝了進來。
傅迪連忙上前去扶開他們,醫生也不敢耽擱的給季洛白傷口止血,處理包紮。
一番折騰下來,幾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少爺,右手這段時間盡量不要過度使用,不要提重物,不要碰水,也不要悶得太緊,防止傷口感染發炎,若發現傷口感染,您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晚上我來為您換藥,過後就可以一天換一次。”
“嗯。”季洛白淡淡應了聲,接著就趕人:“知道啦,你去忙吧!”
“是。”家庭醫生聽命的退了下去,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和理由。
醫生走後,客廳裏隻剩下他和夏澤,傅迪三人,可誰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沉重又微妙。
幾不可聞的,夏澤歎出一口氣,起身撫起季洛白:“白哥,我帶你去換身衣服。”
處理傷口時,季洛白的衣服已經被剪得不能再穿,身上一片殘破,而夏澤經過一番折騰,幹淨整潔的衣服也沾滿了血汙。
“好。”
季洛白難得乖順的點頭,任由夏澤扶著起身。
見況,一直默默站在身旁的傅迪連忙也去扶他,可冷不丁的就被季洛白重重踩了一腳,以夏澤看不到的角度,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傅迪連忙收回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家少爺受傷的是手不是腿,自己這沒事瞎摻和什麼,差點壞了少爺的事。
想到這裏,傅迪很識趣的退了幾步:“先生,勞煩您撫少爺上去,我去叫程姨煮點粥。 ”
“嗯。”
夏澤完全沒發現兩人明裏暗裏的心思,扶著季洛白就上了樓。
傅迪靜靜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後,一臉一言難盡的模樣垂下頭去,眼底擔憂又無奈。
房間裏,夏澤把季洛白安置在床上,脫掉他身上的衣服褲子,給他換上幹淨舒適的居家褲後,這才用濕毛巾給他擦拭上身。
夏澤小心翼翼的擦幹淨季洛白身上的血汙,很認真的檢查他身上的每一處皮膚,發現除了右手手臂受傷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淤青受傷的痕跡。
檢查完,他暗暗鬆了口氣,盡管心裏有萬千疑惑,可麵上也沒說什麼。
夏澤清楚,季洛白不願意開口的事情沒有人能問得出來,而他也沒有過問的資格。
偌大的房間裏,兩人相對無言,空氣寂靜又詭異,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清理好一切,夏澤借著清洗毛巾的理由,轉過身移開了目光,背對著季洛白,他死死咬著泛白的嘴唇,逼著自己不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