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季洛白右手受了傷,使用左手也不習慣,傅迪端上來的粥是夏澤喂的。
吃完後夏澤就要求季洛白躺下休息,他看得出來季洛白這些天很疲憊,眼睛裏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又憔悴。
季洛白拗不過他,也不想抗拒,好不容易緩和了兩人之間的感情,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而且他也的確是困倦得不行,頭才沾上枕頭,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夏澤靜靜的坐在床邊,聽著床上人均勻規律的呼吸,緩緩站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一樓客廳,坐在沙發上低頭處理文件的傅迪看見洛夏澤走下來,連忙關了電腦,起身快步去接過他手裏的碗筷。
“先生,我來吧!”
夏澤沒多說什麼,任由他拿過碗筷,坐到沙發上,看著關閉了的電腦愣神。
傅迪從廚房裏出來,給他倒了一杯水,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傅秘書,別那麼拘謹,坐下吧!”
“謝先生,”傅迪語氣很恭敬,可卻不帶一絲情感:“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我也該離開了。”
夏澤清楚,傅迪是季洛白的秘書,工作不會很閑,人又性格疏冷沉默,除了季洛白,沒見過給誰好臉色。
“嗯。”夏澤的手握緊又鬆開,臉上不自然的淡笑著:“那你去忙吧,辛苦了。”
傅迪俯身裝上自己的電腦,提著公文包站起來,並沒有直接離開。
高大的身影俯視著沙發上的瘦弱軀體,將他的糾結不安盡收眼底,語氣十分恭敬:“先生,您有什麼要問的請直說吧,我能回答的定不會欺瞞您。”
聞言,夏澤微怔,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傅迪是何等聰明的人,自己根本沒必要彎彎繞繞。
“傅秘書,我清楚我問這個問題不太適合,但我想知道白哥的傷是怎麼來的?”
“先生問這個問題很合適,說明您關心少爺。”傅迪的聲音低沉有力:“少爺的手是與人交手時不小心走神才受的傷,更多的我無可奉告,不過別擔心,少爺並未吃虧。”
夏澤微愣,季洛白是何等的沉穩冷靜,他竟然會在與人交手的時候分心,雖然他不知道季洛白身手如何,但他見過傅迪的身手。
傅迪身手敏捷有力,揮拳出腿間詭異又迅速,幾乎是拳拳進肉,刀刀見血,考核保鏢時,一個個高大粗漢都沒能在他手上撐過一分鍾。
這樣的身手還自稱在季洛白之下,那什麼樣的人能與季洛白與之抗衡,又能傷了他呢!
“先生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傅迪說。
“沒有了,抱歉,耽誤你時間了,你去忙吧。”
盡管心裏疑惑萬千,可夏澤清楚繼續問下去沒有意義,傅迪不會多說,他也不該自討沒趣。
傅迪走後,夏澤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沙發上,偌大空曠的客廳空無一人,安靜又沉悶。
夏澤思緒很亂,腦袋一片嗡嗡作響,身體傳來的無力和焦慮讓他幾乎崩潰。
不知為何,樓上明明躺著他日思夜想的人,而他卻不敢上去,明明每一次看見他心髒都會劇烈的不受控製的跳動,可現在卻是蝕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