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麵,兩人漫無目的的散步消食。
幽靜的河畔小道,陽光穿透新冒頭的嫩芽,打在兩人身上。
夏澤安靜的走在前麵。
瑞森一手提著菜籃,另一隻手揣進兜裏,看著他眉頭微蹙著,可表情卻很淡。
目光太過炙熱,夏澤無法忽視。
夏澤回過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表示疑問。
瑞森隻是笑笑,並沒說什麼。
突然,一個老頭跌倒在夏澤的腿邊,接觸地麵後就一個勁的哼哼,抱著他的腿就不撒手。
老頭是杵著拐杖走上來的,可夏澤也走得不快,甚至是走得很慢,況且兩人並未產生肢體接觸老頭就直接倒下了。
很顯然,這老頭是來碰瓷的!
瑞森看著抱著夏澤腿不依不饒的老頭,眉眼變得陰鬱。
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善茬。
瑞森掃了一眼周圍,上前幾步,不等他說什麼,夏澤先蹲下來身子。
看著一臉痛苦,哼聲震天的老頭,語氣溫柔小心:“阿叔,您哪疼,要不要我送您去醫院?”
聞言,老頭睜眼瞄了他一眼,隨即又快速閉上。
靠在夏澤身上就哎呦哎呦的哼個不停:“年輕人啊!你怎麼走路不看路啊,我老頭子身子骨不好,前幾天才去動的手術回來,被你這麼一撞,傷口疼得要老命咯。”
夏澤扶著老頭,盡管知道老頭在碰瓷,還是極其耐心的安撫。
“抱歉,是我不好,阿叔,我馬上送您去醫院,您再忍忍。”
“不用,”老頭想都不想就開口拒絕,“我兒子是醫生,回去我讓他看看就行了。”
老頭這樣說著,抱著夏澤的手依舊沒有撒開的意思。
夏澤心領神會的掏出一打錢給他,老頭這才鬆開手 。
“抱歉,阿叔,不小心撞了您,這錢您拿著,就當我的一點歉意了。”
夏澤將老頭扶坐在椅凳上,“阿叔,您孩子的電話號碼多少,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情況,讓他來接您。”
“不用。”老頭依舊拒絕,“孩子上班很忙,沒時間來搭理我這個老頭子。”
老頭顯然已經是做案老手,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哀痛模樣。
讓旁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
“那我送您回去。”夏澤問。
“不用不用,”
老頭擺手哀歎,抬眼看著他,布滿歲月痕跡的蒼老臉龐盡顯滄桑。
老頭笑了笑,眼角皺紋異常明顯,“我休息會,等疼痛緩些了就自己回去,不麻煩你。”
“您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
“嗯,那您走慢些。”
夏澤將拐杖放回老頭手上,不再糾纏。
“瑞森,我們走吧!”
瑞森與他眼神對視幾秒,並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和他一同向前。
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哐當一聲脆響,兩人聞聲回頭。
原本哼喘虛弱得一陣風都可以吹倒的老頭,此刻健步如飛,沒過幾秒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裏。
原先坐著的位置上,安靜的躺著他賴於行走的拐杖。
夏澤看著空了的座椅,眉頭微蹙,不過很快放鬆下來。
瑞森壓著力低低笑出聲。
夏澤看著他,
他說:“阿澤,有時候我在想, 你到底是失憶了,還是第二人格覺醒。”
夏澤也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他在騙我。”
“隻是…沒想到他那麼快就忍不住卸下了羊皮。”
“我也知道,”瑞森笑意漸漸壓下,“可我沒想到你會甘願受騙。”
聞言,夏澤有一瞬間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