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餉,他問;“那你認為我會怎麼做?”
“會毫不猶豫的反坑回去,讓老頭反過來求你放過他。”
聞言,夏澤又沉默了。
這次沉默的時間遠比剛剛的還要久”
兩人並肩 走了一段路,在雙人大理石椅子上坐下。
太陽逐漸攀高,粗壯的銀杏樹葉片瘋長,擁、簇成一團。
池子裏荷葉油綠漂亮,許多荷花含苞待放,蓮蓬低垂。
夏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一朵正慢慢綻放的花苞。
似漫不經心的問:“瑞森,夏澤是怎樣一個人?”
“嗯?”
瑞森微頓,抬手揉揉他低垂的腦袋,笑容輕淺卻溫柔:“為什麼這麼問,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你都是夏澤,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夏澤。”
瑞森來回重複著,“你是夏澤,”這樣的話,像在告訴他,也像在安撫。
瑞森平日話很少,今天卻極其的耐心和溫柔:“阿澤,你不是怎樣的人,沒有人能去定義誰要變成怎樣的人。”
“你可以是任何一種性格的人,無論你是什麼性格,什麼樣子,你依然還是你,知道嗎?”
瑞森又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軟平順的頭發被揉得微微浮爆。
夏澤反抗似的偏了偏頭,耷拉著腦袋:“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瑞森看著他這副呆萌的樣子,手指有些癢。
夏澤表現出來的乖順是他從未見過的,新奇的可愛,像一隻毛茸茸的小貓咪,露出軟乎乎的肚皮,
讓人好想上手揉揉。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從前的你啊!”
瑞森對夏澤笑了笑,目光移向池子裏絢爛綻放的荷花,唇角帶著淡笑,似乎陷入回憶。
“嗯…怎麼說呢!”他構造了會詞彙,說:“張揚,自信,銳利,強大,”
“你很重情重義,也很浪很風流!”
“我風流?”
聽到這裏,夏澤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我很浪?”
瑞森見他睜大的葡萄眼,忍不住笑出聲:“可不是,前幾天還有你的紅顏知己打電話找我問你人呢!”
“你的風流債數不勝數,不過都是你情我願,沒有糾葛,不用擔心。”
聽他這麼說,夏澤莫名鬆一口氣。
臉上一片通紅:“看來以前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感情那麼珍貴的東西都肆意踐踏。”
瑞森眉頭蹙起,抬手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按從前他一定不敢這樣做,不過現在的夏澤乖順得毫無攻擊感,讓人忍不住想逗弄。
更何況此時不待更待何時,多麼好的機會!
夏澤摸了摸被彈的額頭,一臉不解。
“傻瓜,”瑞森笑道:“誰說你玩弄感情了,你就單純打炮而已。”
夏澤:“……”
瑞森又說:“ 你情我願的事,說準確點也就是一夜炮,別說感情,怕是連炮友都算不上。”
夏澤心裏一陣別扭,尷尬得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
“我以前真那麼壞嗎?” 似是不敢相信,夏澤壓著聲問。
瑞森笑看他,深藍色的瞳眸坦誠平靜,很自然的回道,“哪裏壞了,你情我願的事,既沒犯法又沒強迫,很正常的。”
夏澤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更是尷尬得無地自容,瞬間好想挖個地洞藏起來。
他總覺得季洛白壞,沒想到自己也是個壞蛋!
夏澤雙手捂住臉,手指來回按著太陽穴,耳垂發燙發紅。
這消息來得太過炸裂,他得好好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