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斷或定製的數量太少,對廠家來說就沒有意義。我們廠裏曾為好多客商定製過產品,單品以兩千件起步,總量以五千件起步。”
許宏濤沒有聽明白,他問了一下,這個經理說:“如果你定製或買斷一款產品,那麼,這個生產量得到五千件以上。如果你定製或買斷兩款產品,那麼,你可以一款產品生產2000件,一款生產3000件。其實,這是最低的數量標準,以後單款低於3000件,我們是不會生產的。”
“對,這個我理解。生產一款產品,如果數量太少,就會使單件的成本增加,成本增加了,也就等於利潤降低了。”
許宏濤向他們要了宣傳的彩頁,價格表,名片等資料,他打算如果以後有可能,要到這個廠裏去看看。並且去相關的印刷廠、玻璃廠也看看,了解一下行情,以備以後用得著。
後來,進來的客人多了,那個一直沒太怎麼說話的三十出頭的青年忙著去招待。之後又來幾撥,胖子也忙起來,許宏濤看他們業務多,便打了招呼,離開了這裏。
許宏濤一邊走一邊想,從剛才給的名片上看,廠長叫李鑫,也就是那個胖子。那兩個人叫什麼,他並不知道,因為他們所有的宣傳品上,隻有這一個人的聯係方式。許宏濤想,他們也許是個家庭經營的酒廠。讓許宏濤沒有想到的是,三年後,他去了這個酒廠,經過兩天的接觸,他大概知道了內幕,確是一個以家庭成員為各部門主要骨幹的私營酒廠,胖子廠長之外的那兩個人中,年齡偏大的那個,是廠長的外甥,那個年輕的,是廠長前妻生的兒子。
許宏濤邊走邊把這幾天深入接觸過的幾個廠家的業務人員進行了對比,東北那兩個酒廠的業務經理們明顯訓練有素,專業素養、言談舉止、精神麵貌等等,都要比別的好出許多。剛才進去的這家,在經營方式上更零活,人員的講解是濃重的方言和普通話的混合音,外加手勢的輔助表達,但這並不影響許宏濤的接受,他感到這幾個人更江湖,更像生意人。
到西安的次日下午,許宏濤給胡經理打了個電話,詢問他來西安了沒有,如果有可能,想見他一麵。
打通電話之後,胡經理說,他並沒有來,這次來的幾乎全是枸杞酒的業務員,他們公司現在的業務主要分為兩大塊,一塊是白酒產業,另一塊是枸杞酒產業。這兩塊中,公司更看重的是寧夏紅枸杞酒,把枸杞子這個寧夏特產進行深加工,生產出品質卓然越群的枸杞酒。許宏濤聽到這個消息,也就沒有急著去找香山春的展位,他現在關心的是白酒行業。
許宏濤發現了一家印刷廠的展廳。剛進去之後,他發現裏麵的酒盒普遍特別好,於是他在一款產品前停下來,他想拿起那個酒盒子看一下,一拿到手裏,把他晃了一下,讓他有一種失重的感覺,感到這酒太輕了,似乎空空的。剛要問,有人上前對他說:“我們是印刷酒盒和包裝的,這裏陳列的是我們印製的酒盒,全是空的。”許宏濤一看,確實是空的,怪不得這麼輕。再仔細一看,旁邊的幾個盒子上標注的酒廠各不相同,有許多廠家。
許宏濤看了幾款之後,他想問一下酒盒的印製價格,便指著一個酒盒問:“像這個盒子,印下來得多少錢?”
旁邊坐著的一個瘦瘦的青年人上前來,對許宏濤說:“你可能對這個不太熟悉吧?我們印這些東西,是按套來說價格的,不是按盒說。”
許宏濤感到一陣麵紅耳赤,他連忙說:“我確實對這個不熟悉,我們廠裏印包裝,都是在鄰縣的印刷廠印的,而且我也沒去過,都是我們廠長親自去搞。”
那個青年人很和氣,並沒有看不起許宏濤,他體貼友善地說:“沒關係的。我們這裏是按套算,如果你打算每箱裝6瓶酒,那麼,6個酒盒、1個外箱就是一套,我們就按每套多少錢這麼和客戶談。也要根據酒盒的大小和材質,還有每箱裝4瓶的。”
許宏濤聽明白了,他也完全理解,酒盒大、材質好,印刷精美,每箱的成本肯定就會高。如果材質不好,成本就會低。
“就說這款吧,這款是卡紙盒,也就是普通的紙盒,即使這樣,在價錢上也有不同。盒子有大有小,如果大了,費用就比小的稍高一點。如果是普通印刷,也會和鐳射印刷的有區別,鐳射印刷的價錢要高於普通印刷的。還有一個不同,盒內襯紙如果是單色的,或者是白色的,價錢就會低些;如果要印上圖案,就會比單色的貴一點。”
那個人說得很認真,雖然帶著明顯的四川方言,但許宏濤聽得很明白。
“以這個普通的卡紙酒盒為例,每套6盒成本大概22元。”那人指著一個酒盒說。
“我明白了,謝謝你。”許宏濤指著一個相當不錯的手工酒盒問:“像這個每套需要多少錢?”
那個人說:“這款手工盒不算太複雜,麵上采用鐳射印刷技術,酒名這幾個字是凸起的,底座比較大,但用的材質不是最先進的,整個來說屬於中等吧。”那人說著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心裏算了一下賬。之後說:“這種盒子每套也是6個,每套不到50元。”
許宏濤記起那個李鑫說的設計包裝的事,便問:“你們隻是印刷嗎?包裝是你們設計?還是設計公司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