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宏濤和劉明輝一組,小白和鞏新亮一組,分頭行動,去了解相關情況。因為城市裏停車不方便,於是他們徒步,沿街道邊走邊了解。遇好客且店內沒有顧客的店主時,他們就多聊一會兒;遇有些人一看他們不是顧客,愛理不理時,他們也就識趣地馬上離開。對於劉明輝早先了解到的那些還代理著幾個品牌的客戶,許宏濤也去拜訪了一下。和別的縣級代理商不同,這些人普遍比較牛氣,聽完許宏濤的介紹,有人當即立斷的表示了不合作的態度,並且說,沒有聽到過這麼一個白酒品牌。也有人表示,不會去考慮代理,但如果上門鋪貨,不會拒絕的,會盡量去推銷。
在蘭州市場看了三天,許宏濤基本掌握了現狀,也做出了判斷,想短期內在這裏有特別大的收獲,顯然是不可能的。比較大的可能性是和別的品牌一樣,有一點銷量,但不是很大。因而,他決定先去西部看看,回來了再具體考慮怎樣進軍蘭州市場。
於是,四個人退掉房子,一路向西,經武威金昌,向張掖、酒泉等地而去。
其實武威距離蘭州並不是很遠,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許宏濤早在昨天晚上,通過手機百度搜索了武威的相關情況。武威曆史頗為悠久,自西漢就已經納入中國版圖,曆史上曾有人在這裏立國,叫作前涼,那會兒武威叫作姑藏,由西晉任命的刺史張軌統治。西晉滅亡前後,北方少數民族入侵,東晉偏居一隅,張軌的後代子孫建立割據政權,成為五胡十六國之一,後被符堅滅掉。
許宏濤他們到武威時,也就中午時分,幾個人登記了賓館,之後出去吃飯,飯後休息了一會兒,開始分頭出去了解市場情況。許宏濤覺得劉明輝做事特別可靠,便讓他和鞏新亮一組,自己和小白一組,分頭行動。
在許宏濤的意識中,西部可能比較落後,城市也可能比較破敗,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武威街頭特別不錯,許多樓房都是近年新建成的,高大漂亮,街道也特別寬廣整潔,和他想象中完全是兩回事。百貨商店也都不錯,裏麵無論貨架、裝修都不比蘭州的同類商店差。他們僅在背街發現了幾處舊建築,上麵都寫了“拆”字,看樣子是存在不了多久了。
小白跟在許宏濤身邊,說:“這城市倒是不錯,我記得報紙和電視上常說這地方有沙塵暴,看來並不是經常性的,這裏是很不錯的一個地方。”
許宏濤說:“沙塵暴是每年前季三四月時會發生的自然現象,初夏之後就不太有了。”
許宏濤想起小時候春天經常性刮風,莊子周圍的樹木搖頭擺尾,風特別大,有時候那樣的天氣會持續一整天,也就是一個對時。另外,那會住著土木結構的舊房子,房頂的縫隙中會藏有蠍子,家裏老人說,刮大風時,蠍子會出來亂竄,如果碰到人,就會用它那毒刺去蜇。許宏濤小時候住窯洞時,某天晚上就有蠍子鑽進了他的被窩,他被蠍子蜇了好幾下。此外,老人們說春天之所以要刮風,是因為老天爺讓風吹出樹的新芽,這些新芽一旦出齊了,也就不再刮風了。許宏濤年齡稍長,回憶和觀察春季刮風的自然現象,發現這些都有道理。
許宏濤進了一些商店,看貨架上擺的白酒,和店主交流,他發現這些店裏,基本以地產的皇台為主,也有張掖產的九糧天脈係列酒,銷得快的也就是零售百元左右至二百元的。當然,價格低的和高的,各有不同的銷量。除這些地產酒之外,洋河等外地名酒也在好些店裏有售。許宏濤知道,這些外地名酒,在這些地級市裏都有代理商。
許宏濤和那個代理商聊了一會兒,問洋河在這邊的銷量,那人說行還吧,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能買的店裏經常補貨,有些店基本是一兩年也買不了幾件。對於這樣的情況,許宏濤當然明白,有些店,確是怎麼也銷不動。而有些店,是特別善於銷售白酒的。能銷的這些店,口碑都不會太差,顧客多是回頭客。
許宏濤也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談了想在這邊招商的打算,問他有沒有合作的意向。這時候,小白不失時機地從手裏提著的檔案袋中掏出宣傳的彩頁,遞給老板。老板接過去看了之後,許宏濤介紹了主要幾款的出廠價、批發價和零售價,以及返利和相關的政策支持。
這位年輕的老板聽完許宏濤的介紹,沉思片刻之後說:“你的產品看著不錯,價格、利潤空間、政策支持也都不錯,但如果進入這邊市場,畢竟算是新品牌,因而,打開市場是有一點難。但如果想盡辦法去做,絕對會有一定的市場份額。白酒這東西,其實都差不多,從表麵看,賣的是酒,是液體、是文化,實則賣的是技巧、是老板的財運。如果有財運,這東西一定會火起來,火起來的時候,老板發財是分分鍾的事。”
這人說著笑起來,許宏濤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