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他愈加覺得張瑞可以糾正他的衝動行為,也覺得這種組合特別好。
曾經,他對張瑞充滿幻想,但慢慢地,隻剩下敬意。他知道,這種純潔的合作關係會更為持久。
他也知道,要想讓企業得到更大的發展,基礎設施和生產能力是根本,隻有這兩樣都不落下,才有可能發展得更好些。其次是人才的培養,人才是企業發展的動力和活力,隻有人才濟濟,企業才會發展。第三個是得有根據地,有了根據地,才能實現擴張和騰飛。因而,這三個方麵是三位一體,一損俱損,缺一個環節也不行。
當然,許宏濤知道,人才是第一位的,如果沒有能力超眾的銷售人員,一切都是空中樓閣。生產上大多數時候倒是按部就班,隻有銷售市場,才是瞬息萬變。因而,需要跟得上這種變化的人才。在這種情況下,這幾年招收的人員,除去少數團購經理有成熟的網絡關係之外,其餘的都是具有大專以上文憑,且年齡在35歲以下的。而且,對於銷售人員,還特別注重口頭表達能力和舉止的文雅等方麵。
除此之外,隨著年齡的漸長,許宏濤覺得企業領導層麵的人員構成也必須製度化,這樣才能比較長遠的發展下去。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聽說了一件事。
一個老板年紀輕輕便事業有成,開發了某知名酒企的一係列產品,這些年銷售得不錯,賺到上億資產,之後又辦了紙箱廠等企業,因為他每年印製紙箱就有一筆很大的支出。但不幸的是某天夜裏,寓所進了小偷,老板發現後並沒有躲避和退讓,而是迎了上去,想抓住這個小偷。小偷眼看逃脫不掉,便掏出攜帶的匕首亂刺,或是用寓所裏的東西做凶器,總之老板死在了小偷手裏。當然,小偷最終被抓獲判刑,但資產上億的老板卻死掉了。老板死後,他的太太執掌企業大權,高層一個女主管,被逼無奈離職而去。據說這個能力很強、協助老板發了大財的女人和老板關係曖昧,老板娘早已很反感,但丈夫在世時她無可奈何,這會大權在握,可以隨心所欲。當然,這個故事並沒有到此結束:企業業績開始滑坡,效益越來越差,許多人因職務或待遇降低之後,離職而去。
許宏濤知道這個品牌,也見過這個係列的產品。前些年這個係列的產品特別火爆,在漠南東邊的那個地級市的各縣都有代理商。許宏濤聽說這件事之後,感觸很深。他知道也許跟事實有些出入,但老板死於小偷之手、公司高層有人離職是肯定的,公司走了下坡路也是肯定的。這一切,都使他無法跟聽到一個普通案件一樣過耳即忘。這件事更讓他無法釋懷。
首先是遇到不法侵犯或危險時,該怎麼辦,尤其像他這類,已經脫離貧困和底層,先富起來的有錢人,是勇往直前一身正氣,還是退避三舍明哲保身?這裏麵的道理也許一兩句話無法說清。他想起從電腦中看到的類似新聞,著名作家張賢亮和娃哈哈集團總裁宗慶後,都遇到過小偷,但這兩人不約而同的做法是不惹怒小偷,而是好言相勸放走他們。至於哪種做法更勝一籌,也許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許宏濤想起的卻是他小時候,母親說過的一句話。
那時農村還很窮,冬季會有人上門要飯,母親會給拿饃,許宏濤覺得那些人懶,而且來的次數頻繁,便提出反對意見。母親說:“那是沒辦法了才出門要飯的,如果日子富足,誰願意去別人門上討飯。”並教育他不要欺負那些可憐人。
許宏濤由此想到的另一個問題是企業的高層管理人員問題。許多家族企業往往跟帝王一樣,代代相傳。這個也許沒錯,但帝王有大臣輔佐,企業要想長遠發展,也得有製度保障。但具體該怎麼辦,卻不是馬上能落實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許宏濤的內心深處,開始逐漸產生一些想法。
春季糖酒會的時間馬上到了,許宏濤比較糾結到底要不要去,他跟張瑞商量,張瑞說:“去吧,能否招到滿意的客戶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去看看別的廠家的產品和動向也好。”
許宏濤覺得張瑞說得有道理,便向成都那邊的朋友打了電話,預訂了展位。回家和楊梅說起要去成都的事,問她去嗎。楊梅說:“不去了吧,去也沒時間遊玩,匆匆忙忙的。”許宏濤沒有再說什麼。
許宏濤打電話向張瑞說訂好展位之後,詳細說了自己對企業的想法,他說:“按現在的情況看,我們也算不錯,近年銷售過億元,除養活這些員工外,盈利也過了千萬,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但別的企業也在發展,茅台、五糧液等品牌每年銷售數百億元,西鳳酒銷售也上了十多個億。如果發展不好,生存空間會萎縮,就會更加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