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錢大牛包子鋪的小二如往常一般從後門進去,正要拆門板,聞到到一陣臭烘烘的味道,嚷道:
“好臭好臭”
出來看門板,一片狼藉,慌忙跑到錢大牛家門口,瘋狂敲門。
天氣冷,錢大牛摟著小妾睡的正香,聽到樓下的敲門聲,一腳將小妾踹到床下。
小妾被踹了個莫名其妙,光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朦朦朧朧的不知道又怎麼惹了自己男人。
“滾去開門,看看哪個不長眼的”
小妾摸黑穿好衣服下樓,沒一會兒,又匆匆上樓,站在門口喊他。
“是咱家店裏的小二,過來說咱家店門上被人潑糞了”
錢大牛“騰”的坐起來,怒道:
“什麼!”
他也不等小妾回答,吼道:
“快給我穿衣服!”
天色並未十分明,小妾點亮蠟燭,手忙腳亂的幫他穿好衣服。
錢大牛怒氣衝衝的跟著小二過去,破口大罵了一通,又匆匆忙忙回去,讓妻子寫了張歇業的紙,交給小二拿回店裏貼上。
他在家裏又急又氣,拿小妾丫環撒氣,不是嫌飯燙嘴,就是嫌菜鹹,對著小妾一通汙言穢語的輸出。
小妾唯唯諾諾,眼淚汪汪,不敢還嘴。
妻子看不過眼,質問道:
“菜鹹關她什麼事兒?是她做的嗎?你有氣找那個潑糞的人撒,別在家裏大吼小叫殺人似得,對娘兒們撒氣,算什麼男人,叫鄰裏聽到也笑話!”
錢大牛被妻子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隻得悶頭吃飯。
好容易挨到午飯時間,估約莫來樂坊已經開門,也不在家吃午飯了,匆匆趕了過去。
見到鮑二虎,他又是一頓破口大罵。
鮑二虎雖被罵的莫名其妙,也不生氣,還讓手下給他端茶。
手下哪裏受得了這個氣,途中掀開蓋子吐了口唾沫,又搖了搖才端進去。
“錢大哥,你坐下喝口茶消消氣,先把話說清楚咱們再聊”
“說清楚?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花錢找你做事,現在倒好,糞潑到我鋪子上,你說該怎麼辦?!別跟我說你的人沒看清,弄錯了,這話騙鬼去吧!”
錢大牛罵的口渴,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鮑二虎個子不高身材稍胖,皮膚黝黑,腮幫上還長了一撮毛,又長又黑。
他皺了下眉,撚著臉上的黑毛笑道:
“錢大哥,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我得查一下。這樣吧,你先回去,後麵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錢大牛揣著滿肚子的氣趕來,隻得了這麼一句答複,氣的站起來說道:
“那我就回去等著,我這鋪子關門一天,就有一兩銀子的損失,到時候我們一總算算這筆賬!”
說完,摔門而去。
一眾手下憤恨道:
“這人太囂張了,我找人做掉他!”
鮑二虎瞪著眼睛平淡的說道:
“我們沒辦好事兒,還要把雇主做掉,傳出去誰還敢找我們做事兒?動動腦子!這事兒誰做的?!拎過來先問清楚再說!”
沒多久,張大被人從家裏帶到了來樂坊密室。
“說說吧”,鮑二虎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嚇得冷汗直流的張大。
“大哥,是我潑的,本來我是去潑他們家的,但辦事兒的時候被他們碰到了。我是迫不得已,他們知道我家位置,刀又架在脖子上,不能不做。大哥,我是……被逼的”
“哦?!我難道就不知道你家的位置嗎?我看你身上也沒有傷啊,刀架在脖子上,你捂耳朵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