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我爸媽回來了,一邊還交談著。從他們的話裏能聽得出,應該是沒看到什麼,夜間為了安全起見,沒有走的太遠。
回屋後,一家人躺下繼續睡。爸媽繼續聊了會兒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則在被窩裏認真地聽著,想著外麵如此“凶險”,現在有爸媽在身邊,躺在床的最裏麵,內心被襯托出了一絲絲安寧感。
聽著聽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了。睡夢中聽到時有時無的人群說話聲和腳步聲,一直沒停,聲音還越來越大,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我媽披著衣服站在窗邊向外看著什麼,而我爸卻不在屋子裏。我也好奇地看向窗外,發現好多光暈在窗邊晃動,不時的有一兩個人影在窗邊的小路上匆忙地來回走動。
“媽媽,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我嗓子含糊的問道。
“估計跟剛才的喊救聲有關係,你爸出去看了。”我媽說道。
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我也沒了睡意。過了好一會兒,我爸開門進來。我媽詢問發生了什麼,我爸說:“馬路東頭通往山上的路口,又有人被狗咬了,聽現場的人說,那個被咬的人在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腦袋都沒了,身體都被撕爛了,是被一個過路的人發現的,當時那路人被嚇的話都說不圓了,緩過來後就沒了命地跑去報案,來了很多警察和聯防隊的人,看熱鬧的也很多,蘇進糧也在那兒碰到了。”
“現在的狗咋都這麼凶狠了?不會是…………”我媽欲言又止。我爸接著說:“不太可能,這裏可是城市,聽你媽說過那些東西一般隻在幾個固定的地方公開活動,在世俗社會如此膽大妄為可能性有點小。”
“什麼東西啊?”我好奇的問道。
“我們在說別的事情。”我媽對我說。
我媽示意我繼續睡覺。我們全家也再次躺了回去。整個後半夜我都在若有若無的人聲嘈雜中度過。
第二天早上,和平常一樣跟著爸爸去上幼兒園,一路上明顯多了很多穿製服的人和衣著比較正式的人。迎麵看到了七八個手上拿著棍子和一些說不出是什麼工具的人。我問我爸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我爸說他們是城關打狗隊的。
一連幾天,我們家這一片區域白天都會有很多的公家人出現,一些牆上也掛起了宣傳防治狂犬病的橫幅。
一種濃烈的氣氛在驟然升起。
一天下午,我照常來到幼兒園,一進去又見蘇大錢在爆料。這段時間裏,住在大院子裏的蘇大錢,總能爆出一則則我們這些小家小院不得知的新鮮料。
我湊了過去,蘇大錢見我來了,立馬側身開口說道:“昨天下午,城關打狗隊的人在後山遇到了一隻很大的狗,三個人上去都沒打贏,其中一個人被那大狗給抓傷了,都住進醫院了!聽其他兩個人說,那狗都能站著,比大人還高呢!”
“打狗隊都打不過?還能站著?是妖怪嗎?”我驚訝的反問。
“我隔壁鄰居他姐夫的舅舅在城關鎮上班的。”蘇大錢信誓旦旦地說道。
“哇!妖怪啊!太可怕了!”一旁的一個小朋友帶著一種誇張的表情說著。
妖怪是否存在於這個世上,對一個小朋友而言是無法作答的。大型動物我見過,但對於妖的概念,更多的是來自於故事裏。但隨著我們這一片的狂犬事件發展得越來越離譜,很快我對妖就有了模糊的認知。
事情發生在幾天後的一個後半夜裏,我們一家人正熟睡著,我迷迷糊糊的聽到窗外有什麼動靜,當時並沒特別的在乎,因為我睡在床的最裏邊,有父母在身旁對小孩來說便是安全感,可以無視一切的“危機”,我隻是下意識的轉了一下身,微微睜了一下眼睛。
就在這時,我眼睛瞟到了窗外的小路上有一雙跟燈泡一樣的綠眼睛,我隨即全身一驚,眼睛徹底睜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