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淑淑從朱媛媛的車裏下來的時候,三天的會展已經結束了。
其他人討好的邀請朱媛媛吃飯。
舍得這點,以後每一次的活動都有自己的份。
“你們這點錢,留著自己花吧,等著下一次有活動學姐忘不了你們。”朱媛媛把她們都送走了。
留下左淑淑說道:“認識池宴?”
她修長白皙的指尖夾著香煙,白色的煙霧遮掩了她眼底的波動。
左淑淑抬頭看著她,沒說話。
單方麵認識。
朱媛媛卻諷刺一笑:“他們那個圈子的人,我們高攀不上,不要把傻傻的把自己送他們手裏去,那群人吃人不吐骨頭,粉身碎骨的時候,他們還會嘲笑不自量力。”
這三天她看的清楚。
池宴就在樓上看著左淑淑,眼裏的迷茫到占有欲,震驚了她。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池宴眼裏除了陰鷙,狠厲意外的情緒。
那個傳聞恐女,性冷淡,似乎真的隻是緋聞。
池宴的不近女色和手段的殘忍更是讓她膽寒。
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學妹步上了自己的後塵。
左淑淑淡淡說道:“謝謝你學姐。”
朱媛媛語氣的傷痛她似乎能夠共鳴。
她一路走來的忐忑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多。
朱媛媛手中的猩火燒到了指尖,紅唇徐徐吐出煙圈,望著遠處黑影裏走出來的人影。
輕笑道:“情債來了。”
手中燃燒殆盡的煙蒂丟在地上:“要不要學姐幫忙。”
左淑淑眼中恍惚一動,知道她說的什麼,鼻尖纏繞著混雜的酒味,搖搖頭:“不用,謝謝學姐。”
有些事情必須要親自解決掉才是唯一的出路。
朱媛媛指了指校門處的門衛說道:“有事叫一聲。”
A大的保安從網紅小吃街火了起來,就從原來的大爺們換成了退伍的軍人。
有事真能上。
左淑淑點點頭,看著她開車對著自己揮手走掉。
“淑淑。”身後傳來低沉到沙啞的聲音。
他在宿舍樓下等了三天,每一次都被宿舍阿姨舉報,不得不離開。
要不是得到了消息,他都不知道她去參加兼職了。
左淑淑轉頭看著他。
周清眼仁通紅,嘴角的胡渣很是顯眼,以往打理整齊的黑發胡亂的耷拉著。
一身長款休閑服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換了,淩亂肮髒。
身上的酒精味很濃,原來風清霽月不複存在。
左淑淑眼眸顫栗,她想過周清會痛苦,卻沒想到他如此的折騰自己。
周清的高傲和清貴都被他碾碎踩在了腳下。
“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幾天。”周清聲音輕顫,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的神色卑微,輕易的將自己的脆弱妥協在她的麵前。
左淑淑心裏不忍,說到底周清沒有做錯什麼。
她們之間確實不再是從前的天作之合。
她粉唇輕啟,欲說什麼,卻被周清打斷:“淑淑,你累不累?”
他笑的難看,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就像怕撕碎自己的膽小甚微:“我找你好幾天了,打你電話打不通,發你消息也不回,我很擔心你。”
他曾經的高高在上在她麵前就像是虛幻一場。
左淑淑輕歎,打斷他:“周清。”
周清一頓,像是無數強撐的精氣神從身體裏消失,帶著絕望看向她。
“淑淑,求你別。”他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