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楊卻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沈翔背影道:“這種人就不該活著!”
“怎麼你也?”沈平心中替沈翔抱起不平。
“我不是那個意思!”歐楊搖了搖頭看向沈平說道:“我帶去九重天的靈魂,也有這樣的家夥,自戕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這種人一旦有過此類經曆,他的餘生將生不如死,其實還真得不如死得痛快!”
沈平失落地點了點頭道:“自那之後,三哥就一直供奉著那雲燕小姐的靈位,署名是亡妻,父親也再不敢向他提起婚配的事情,我就沒怎麼見他暢然開心過,甚至看到燕子都會窒息難忍,也許\\u0027燕子\\u0027就是他對雲燕小姐的稱呼吧!”
“嘖嘖嘖~”樓蘭砸著嘴嘲諷道:“所以說啊,這男人有時候都不怎麼靠譜!”那犀利的眼神定在沈平身前。
沈平一陣不自在:“你看我幹嘛?”
“不靠譜這一點,我已深有體會!”歐楊端起茶水飲罷,也直勾勾也朝沈平看去。
沈平自覺遭群起針對,左手伏在額前遮擋著低下頭去。
沈翔走近時,那廝也抬頭來看,果然其貌不凡,眉長過眼,足見是重情之人,眸子深邃,藏盡豪情,眼袋略凸,自帶富貴,鼻梁高挺,必出自世家後代,臉型瘦長,唇色暗紅,五官端正至極,一股狹義範兒中,摻了幾分書生氣。
沈翔伸出酒杯指向那空位道:“這位仁兄,可否向您討杯酒嚐嚐?”
“同是這江湖兒女,何必說討?”那廝一抬左手,朝那空座按下道:“隻管坐下,寡酒難飲,正愁無知己陪伴,小二,再篩些酒來!”那廝朝櫃台喊去。
小二應聲答應著。
那廝端起酒壺朝沈翔而去,沈翔趕緊端杯致謝問道:“適才聽得仁兄念奴嬌上闕詞中,滿腹忠君報國之心,敢問尊駕何方?”
那廝放下酒壺抱拳拱手答話:“在下燕州李一白,江湖人稱劍外書生!”
“劍外書生?難怪狹義範兒中略帶幾分書生氣!”沈翔趕緊還禮答話:“冀州詭道門沈翔!”
“原來沈兄故裏也被金人占去,此地相逢當飲一杯!”李一白慨歎後端起酒杯,二人便是一個滿飲。
又是提壺續盞,沈翔才放得開些問話道:“李兄的詞句引經據典,辭藻華麗,為何偏就不顧平仄呢?你看那小姑娘,為了唱您佳句,嗓子都快錚出血了!”幾聲淺笑,掩去了言語中的譏諷之意。
“嗨,你說這個啊!”李一白無所謂道:“李某認為詩詞歌賦旨在抒懷,圉於平仄而失去本真,豈不是棄江河而就獨泉,縱興而發,何必拘泥其中!”
沈翔微笑點頭稱讚:“李兄見識不群,果然豪氣縱橫!”
又是一杯對飲。
“你要說我,還得先說說你自己吧!”李一白挑著眉毛意味深長道。
“哦?”沈翔雖有疑惑,卻仍舊微笑著,足見對自己文章之自信:“我的語句有何過失?”
“語句毫無問題,平仄你定然也是高手,隻是一點,那蝶戀花也能用來寫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