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忠心的,不知道安敬文給了你多少銀子,居然連我的侄女都敢肖想。”
趙策風剛才派人搜山,發現了大量的兵器糧草,這些輜重,足以配備五萬大軍之數。
“不說是吧?”趙策風示意夜狸撬開他的嘴施刑。
誰知那人還是嘴硬,咬死都說自己是普通的山匪隻為劫財劫色。
“既然這麼嘴硬,我們不妨換個方法問。”
黑暗中,刀口劉隻聽見一陣清冷的女聲,待火光照到那女子的臉上,饒是見慣女色的刀口劉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倒不是慕淩雲是何等的角色,隻是少女眼中刻骨的仇恨,猶如地獄歸來的阿修羅,恨不能與人同歸於盡。
慕淩雲問道:“國公,能讓我來試試嗎?”
趙策風點頭默許。隨後,慕淩雲吩咐夜狸將刀口劉綁在一個十字木樁上,再用長釘死死釘住他們的手腳。
“就這點手段,小娘們在撓癢癢不成。”
慕淩雲不怒反笑:“別著急嘛。”
隻見她抽出夜狸的刀,往刀口劉的上臂劃出一道傷口,頃刻間便血流不止。
“我不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不確定你怕不怕等死。”
慕淩雲想起前世安敬文在暗牢裏折磨人的手段,那可是一等一的狠辣。
連帶著,她對安敬文的態度也轉變了不少,除了愛,還有無窮的恐懼。
“你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你一句話都不說,等手上的血流幹淨,你人也就沒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開口說話,但最好不要敷衍我,不然,我就挖掉你的膝蓋骨,再在你的傷口上撒上蜜糖,讓螞蟻來啃噬你的血肉。”
在場的暗衛聽完都驚呆了,他們很難想象一個閨閣少女,是如何做到比他們更加老練和心狠手辣。
倒是趙策風一臉淡定,聽了慕淩雲的話,當即便吩咐手下人:“沒聽到慕小姐說什麼嗎?還不快去找螞蟻和蜜糖。”
這招效果的確不錯,本來刀口劉還想掙紮一下,但隨著身體的溫度一滴一點的流逝,他不得不承認,比死更可怕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
“我說,我說……這些都是平王殿下讓我幹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事情審到這兒,慕淩雲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必要,她相信趙策風會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於是慕淩雲如釋重負地伸了一個懶腰:“既然我的任務都完成了,煩請國公爺把我送回去吧。”
這一晚上的鬧騰,慕淩雲也著實有些困了,眼前著天就要大亮,再不回去,恐怕會讓阿雪擔心。
“送……送回去嗎?”趙策風突然有些猶豫。
慕淩雲難以置信:“國公爺難道打算讓我自己走回去嗎?棲霞寺離這兒這麼遠!”
“什麼?那可不行。”謝辭鏡也在一旁幫腔,“這位姐姐冒死救我,二叔你當然要把人怎麼帶來,就怎麼送回去。”
怎麼帶來再怎麼送回去……
趙策風見慕淩雲腳上因為剛才的事受了傷,再強拉著人家用輕功送回去肯定不好。
於是趙策風心一橫,一把橫抱起了慕淩雲:“姑娘得罪了。”
一旁的謝辭鏡眼睛都要亮起來了。
反倒是慕淩雲一下便驚醒了:“國公爺你什麼意思,趕快放我下來。”
趙策風倒顯得大義凜然:“你腳上有傷,貿然像前番那樣運輕功隻會讓病痛加深。”
“誒……那也不行吧,男女授受不親,要不咱們換個法子,其實我可以騎馬的。”
春詩在慕淩雲的禪房裏嚇得一夜未眠,驚慌失措下,竟然開始腦補起以往看過的話本子了。
“小姐她,不會是跟那個登徒子私奔了吧。”
憂心忡忡下,她開始探頭向窗外望去,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