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旦頭一次和女人如此狂飲,徐玉蘭一杯接一杯地進攻,老旦抽不出空吃菜,招架頗感吃力,這黃老倌子又一旁煽風點火,時不時地也趁火打劫和他猛幹幾杯。徐家溝的老窖後勁兒極大,才半斤下去老旦就暈得像坐了船,玉蘭變成了兩個,那雙桃花眼滿天亂飛,直欲勾了自己的魂兒去。他怎知玉蘭從小就喝這酒長大,一斤下去也沒什麼反應。慌亂中老旦漸覺稀鬆。玉蘭擼起袖子頻繁進攻,老旦敞了衣服步步撤退,黃老倌子又喝了一杯,說去撒個尿,就消失在月光之下。後麵的事情順理成章,老旦醉得一塌糊塗,徐玉蘭也醉了,卻也走不得路,饒是她酒量厲害,怎敵得過黃老倌子的別有用心。
“進來!把那幾個老婆娘叫過來,把這兩個都抬回老旦那兒去,把二子拉我這兒來喝酒?這兩個都扒光了,上上下下地搞在一起!不準走漏任何風聲!”黃老倌子吩咐道,他嘴角一撇,對著夜色擠出一聲得意的奸笑。
“看老子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黃老倌子得意地晃著頭。
“殺個片甲不留!”他的鸚鵡又說。
半夜醒來,老旦口渴難忍,掙紮著下了床,到水缸裏舀水喝。飲了個飽之後才發現周身冰涼,竟光著腚,他不由納悶,平常至少留著一條褲衩,這咋回事?晃晃頭回想,方才想起一些,臉上一陣發燒,不知誰把自己送回來的,誰又把自己扔上了床,竟是忘個幹淨,但卻記得在夢裏和一個女子轟轟烈烈地交過一戰,折騰得酒汗橫流,和她濕乎乎沾了一身?
黑暗中摸回床上,剛鑽進被窩,一隻熱辣辣的手便搭上了自己的腰。老旦驚得頭皮炸裂,從床上躥起老高,嗷的一聲飛到地上。
“鬼!”
老旦驚呼。一叢火苗噗地在床頭躍起,照亮了半個屋角,老旦驚愕看到,赤裸的玉蘭盤在床上,正探著婀娜的腰身,慢慢撥著油燈的火頭。她頭發披散,周身雪白,胸脯沉甸甸垂落下來,腰腿圓潤如春天的蘿卜,臉上潮紅未褪,像仍在醉著一樣。
“水?”玉蘭軟軟地說。
老旦沒動,徐玉蘭便扯了一嗓子:“聾啦?拿水來!”
老旦忙舀起一瓢,戰戰兢兢走過去遞給她。徐玉蘭咕咚咚喝下,胸前兩顆紅豆顫巍巍抖著。老旦看也不是,走也不是,慌得縮成一團:“你?你咋了在俺床上?你咋了光著腚?”
徐玉蘭猛地瞪大了眼,一把扔了瓢,葫蘆瓢在屋裏叮當亂碰。
“你還問我?我還要問你呢!我喝得不曉得事了,你就把我弄到床上來,趁機占了我,還以為你醉死了,我醒來的時候你正趴在我身上?你還問我?難道不是你弄我來的?我怎麼上了你的床?”
老旦扔了槍,忙揪了條褲子掩住了下身,將棉被扔回給這光腚女人。他怎麼也想不清這事的原委,但它鐵板釘釘,往下一摸,分明是弄過的樣子,夢中弄的那個肯定就是這個徐玉蘭!這女人麵色****,胸脯上還有著啃咬的痕跡,這可如何是好?
老旦蹬上褲子,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他捶著頭弓著腰,發出懊悔的歎息。
“歎個麼子氣嘍?搞就搞了,敢做就敢當嘛!還見過麼子大世麵呢?再說我又沒有怨你,要不早就把你蹬下去了?”
“玉蘭妹子啊,俺有老婆孩子?俺當真沒想占你便宜?俺給你賠不是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老婆孩子怎麼了?隔著十萬八千裏,我就不能做你的小?你都碰過我了,我還怎麼再嫁?我肚子裏說不定已經弄上你的種了,你想賴都賴不掉!我怎麼就被你弄上了床,反正你是說不清了,你占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除了我死去的男人,沒有人碰過我。如今我是你的了,你願意怎麼搞就怎麼搞?現在這兵荒馬亂的,你也回不去。將來要是你非要回去,我也不攔著你,我也不跟著你,隻要你把孩子留下就行嘚,我在咯裏也過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