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民和韓當先被金山的話震懾到了,楊元民是最清楚當初金山被索命閻王追殺的過程的,那種情況下金山都沒有被弄死,他心裏已經有點迷信了,也許金山真有上天護佑著他。
楊元民以前雖依附於馬克明,但他對馬克明也是留一手的,他也知道馬克明現在的地位岌岌可危,隻要金山不死,金山可能就是終結馬克明的人,因為金山已明目張膽地向馬克明開始挑戰了。
楊元民的態度馬上緩和下來說:
“金書記,其實我們也不是針對你,但是你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合程序”。
“什麼程序,難道我要等到像馬標一樣自殺了再動手,楊元民,我得告訴你,千萬別讓郭文勝也自殺了!”。
金山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警告楊元民,不要和馬克明走得太近,否則可能會落得和馬標一樣的下場。
楊元民是聰明人,怎不會知道金山的意思,其實楊元民做事一直是給自己留有餘地的,當初馬克明暗示他去弄死金山,但他巧妙地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了王立新,落得王立新現在成了四處逃命的通緝犯。
當時王立新雖然被在公安局任常務副局長的劉克立控製了,但馬克明強行把劉克立調離了公安局,並把公安局的領導班子進行了大換血,嚴剛和金山在沒有開常委會之前,職務沒有正式恢複,所以公安局的事務完全有韓當先把控著。
就在那個時候,王立新被韓當先放走了,但是嚴剛當天就到賀晶晶那裏辦過對王立新的逮捕令,等於王立新是犯罪嫌疑人,王立新被放走後就不知所蹤,相當於成了通緝犯。
楊元民已經知道省委要強行把馬克明調離的風聲越來越緊,郭文勝之所以緊跟馬克明不放,是因為郭文勝已經上了馬克明的車下不了車了,而他楊元民卻完全來得及下車。
楊元民馬上轉變了態度:
“金書記,其實我也對這些貪汙腐敗分子深惡痛絕,你看他們給這些可憐的民眾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現在也讚同你的行動”。
楊元民的突然轉向,使韓當先猝不及防,楊元民可是他的直接上級,但韓當先對馬克明的崇拜和迷信是不容置疑的,他相信馬克明能讓他出人頭地。
韓當先有點惱羞成怒:
“楊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馬書記交給我們的任務就這樣算了”。
楊元民冷哼一聲:
“韓當先,那你把金書記給抓起來啊,當初被你放走的王立新不就是要弄死金書記嗎,現在你也可以啊”。
韓當先被楊元民嗆得麵紅耳赤,他怒衝衝地轉身走了,給馬克明打電話去了。
韓當先走後,金山伸手握住了楊元民的手說:
“楊主任,謝謝你在大是大非麵前不糊塗,我一直相信一點,正義最終會戰勝邪惡”。
楊元民卻說:
“金書記,我覺得你現在不得不考慮你自己的安全問題,這是有前車之鑒的,我估計韓當先馬上會調動拱柱縣的警力來抓捕你,這是馬書記在我們來之前就授意的,因為你們之前現在可以說是生死之戰啊”。
”我既然準備和馬克明麵對麵的幹,我肯定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金山卻雲淡風輕地說。
楊元民掃了四周一眼,果然見到了他曾經有點熟悉的兩張麵孔,就是上次金山被追殺時保護金山的那兩個保鏢。
因為金山已經準備和馬克明攤牌了,他知道馬標表麵上看起來凶惡,甚至和黑社會有勾結,但他知道馬克明比馬標陰險毒辣的多,所以他在這之前,就開始了準備,他不能再把自己的命讓馬克明來操控了。
韓當先果然直接打電話給馬克明請求指示。
楊元民突然反水,令馬克明也猝不及防,他暴怒地對韓當先說:
“既然他金山敢隨便抓我們的幹部,我馬克明就敢隨便抓他金山,馬上調集拱柱縣的所有警力,給我把金山和楊元民兩個人給我扣起來”。
韓當先立即給拱柱縣公安局長鄒長發打去電話,要求他馬上來增援。
鄒長發接到韓當先的命令立即趕了過來。
但等他們趕過來時,金山和楊元民已經乘車去往安紅市的路上了。
馬克明知道金山去了安紅市,他知道使用白道力量已經無法動得了金山了。
馬克明知道自己真的要完蛋了,因為他一直在向省委省政府告狀求援,但省委省政府除了要他做好穩定工作的指示外,再無下文,顯然上麵已完全傾向了金山。
而且省組織部部長幾次和他電話溝通,要調他到省農業廳去當副廳長征求他的個人意見,雖都被他拒絕了,但他知道胳膊是扭不過大腿的。
除非他再與嚴明榮取得聯係,而且嚴明榮願意伸手幫助他,他才有可能扳回敗局,但嚴明榮現在已經和他完全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