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衝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裏,沒想到姨母竟然要杖殺他,陛下和父親竟眼睜睜的看著,連一句求情都不肯為他說。
“你回來了。”
厲栗出現在他麵前,芷月提前派人通知了她宮裏發生的事,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多麼在乎這個兒子,是安生不在乎她生的兒子更讓她生氣!
“娘,你為什麼要傷姨母?”
厲栗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這個蠢東西,都告訴你,他們都是騙子了,怎麼?是不是以為我讓你沒辦法再盡忠了,恨我?”
安衝搖搖頭,眼神迷茫,父親從小就教導他要忠心厲太後母子,他隻是習慣了。
“可是為什麼?娘你為什麼說他們都是騙子?”
厲栗眼神中閃著洶湧的恨意,“為什麼?因為你的長兄是被那個賤人害死的,因為你的父親和那個賤人有染,因為少帝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因為在你父親心中,你們三兄妹都是應該被訓成狗的存在,這樣的理由夠不夠?”
安衝被嚇得倒退了幾步,覺得此刻整個世界都顛倒了一般。
“……娘,娘,你是不是瘋了?這一定是假的吧?”
“我沒瘋,我清醒的很,你這個蠢東西,差點被人害死都不清醒?要是這樣你就去死吧!”
厲栗轉身就走,要不是芷月提醒她要罵醒安衝,別傻乎乎的去送死,讓那賤人得意,她才懶得理會他。
安衝臉色慘白,腦海裏回想著父親對他們的冷漠,太多太多的細枝末節,在他腦海裏一一過了一遍。
然後發現,他娘親說的可能真的是真相。
否則目前隻有他一個兒子的父親,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厲太後處死他?
那他這麼多年的忠心,多次為少帝出生入死,還有長兄的慘死。
豈不是都是錯的?
比他更震驚的,是後腳進門的安生,厲栗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他滿臉驚恐,她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
快步跑到厲栗的院子裏,他滿臉緊張地握緊厲栗的手,“你剛才跟安衝那是說的什麼胡話?你是不是瘋了?臆想的話也敢說!”
厲栗一把甩開他的手,直勾勾的盯著他,然後俯身湊到他的頸邊輕聞,似帶著她庶姐身上的幽香。
“啪!”
“這麼晚才回來,去跟那個賤人幽會了不成?”
厲栗甩了他一巴掌,眼睛瞪的比他還大。
安生臉上瞬間泛起紅印,指著她,滿目不可置信,這還是那個以他為天的厲栗嗎?是不是被人假扮的?
伸手拉過厲栗,然後摸向她的耳後,企圖找到人皮麵具的痕跡,可是沒有。
他又對著厲栗怒嗬:“你是哪來的野鬼,快從她的身上下去!”
“哈哈……”
厲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笑的前仰後合。
緊接著她又目光一變,甩手又是一巴掌,“怎麼還以為我會是那一個以你為天的蠢貨?你敢背叛我,你竟然敢背叛我跟那個賤人廝混!你髒了你知道嗎?”
她尤覺得不解氣,接二連三的巴掌落到安生臉上。
安生就那麼呆呆的任她打,比疼痛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厲栗好似對他再無感情了一般。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