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數輪,麻袋便形成一斜坡,馬匹順著斜坡一路跑上去,就可爬上牆頭。之所以王也能想出以騎兵填土攻城的方法,還是要歸功於喬婉盜書時用這種方法潛入他家院子。
有了這種能以騎兵攻城的策略,他才敢說自己可以在曹操與袁紹於官渡大戰時僅以五千騎兵同時毀掉兩方的糧草。
如今,他手下的這些騎兵都已經熟練了這種攻城方法。而王也,也已經反複整理自己的思緒,製定出了可能性最大的戰鬥計劃。
這時,荀攸突然進入了馬場,對王也道:“鹿山兄,一位名叫司馬懿的書生求見。”
“哦?公達兄沒見他嗎?”
“不,此人是要見鹿山兄你,此人說了,你定在南陽。”
“說我定在南陽?”王也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笑道:“是河內的司馬懿吧?我就覺得他死得太突然,原來他根本就沒死。”
荀攸眼珠一轉,也明白過來,笑道:“此人乃是能裝死的大才,大概早就算準鹿山兄在南陽。想從袁軍那邊得到情報後,來這裏以功求官的。”
“要官給他就是了,若非此人欲投我大秦,我計劃非泡湯不可。公達兄,麻煩你把他帶到草房找我。”
“謹遵吩咐。”
卻說司馬懿在府中坐了好久,自己心裏甚至開始想著:“難道王也那廝真的傻到和董凡一起入川了嗎?要真是如此,我司馬懿可從心底裏看不起他。”
正在這時,荀攸推門而入道:“先生跟我來吧。”
隨著荀攸,司馬懿來到了宛城的農地,在一間普通民房外停了下來。民房十分普通,內有一屋子供人居住,外有一院子飼養家禽,還有一個女人蹲在地上給小雞喂食。
可司馬懿何許人也,他仔細打量著那個女人,隻見她雖衣著樸素,卻無一個補丁,唇紅齒白,雙手纖細如玉,可見她就算幹活,也很少幹重活。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麼,但她八成是王也夫人,而這裏就是王也的住處。
卻見一衣冠楚楚,比司馬懿大不過幾歲的男子從屋內走出,道:“這位就是司馬先生吧,我就是王也,因為行動保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說罷,王也便看到張寧還在一旁鬥雞玩,便道:“寧兒,有客人來了。”
張寧聽到王也的聲音,嬌軀一震,仿佛被他吵醒了美夢一般。卻也無絲毫不滿,便跑回房間,嘴裏還念叨著:“婉妹妹,把棋盤收了吧。”
“我妻子就是這樣,還望見諒,請。”
“不打緊,請。”
屋子是傳統的農家屋,也沒有什麼像樣的位置談話,兩人便在炕上擺了個小桌,麵對而坐。
王也先道:“先生遠道而來,想必已經知道我的戰略意圖了。”
“讓袁曹兩軍兩敗俱傷,而秦軍取益州壯大實力吧。”
“正是,先生能猜到我軍意圖,已是大才。而我亦知先生意圖,先生是想受重用而無門路。”說到這裏,王也故意放慢了語速道:“而且連裝死都會,可見先生有的不僅是謀略,還有權術。先生放心,我雖無法讓出軍師之位,卻也會許將軍以重職的。”
“不愧是王也,一針見血。”司馬懿心中如驚濤駭浪,而臉上則不動聲色道。“王軍師既知在下曾於袁紹做官,為何不問在下袁軍的情報,反而直接提及官職之事?”
“給人所需,才能得己所需。若先生是無功不受祿之人倒也無妨。”說著,王也從床底取出一卷地圖,攤在地上道:“此中原河北之圖,我欲用騎兵同時襲擊兩方的糧草,隻是對於袁軍的動向還不清楚,還望先生指點。”
“以騎兵襲擊?”司馬懿雖然心中好奇,卻還是先看了看地圖,卻見王也取袁軍糧倉的路線是由虎牢關出發,向北奔襲繞過可能布置在官渡西北方向的守軍後,直襲烏巢,再襲後方的延津,平丘。
看來王也已經把烏巢當做了袁紹最可能屯放糧草的地方,司馬懿驚愕道:“周軍師安知袁紹已將糧草屯於烏巢?”
王也笑道:“隻是覺得可能性最大,自從曹操向我軍借糧後,袁紹自負勝券在握,烏巢向官渡供應糧草最近,袁紹自不想舍近求遠。而且換一種想法,烏巢最接近袁軍大營,袁紹自侍士兵驍勇善戰,料定曹操必不敢到離其大營如此之近的烏巢偷襲。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袁紹此人,常聽郭圖,逢紀小人之言,而不聽田豐,沮授逆耳忠言。
我料定以田豐,沮授二人之才,必讓袁紹穩紮穩打,把糧草屯於後方。他們這些忠言,反而會使袁紹自大,堅持把糧草屯放於烏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