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泡泡妞,厭倦一個城市後就又流浪,在這樣完全沒有理想的生活裏,我慢慢的消耗生命。
天空中一聲驚雷,將我從回憶裏拉出。
電話響了,我隨手按下接聽。
“流氓,來吧,大家都在藍天等你。”
我不清楚他們是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但我還是簡練的回答:“半個小時。”
走到街邊,我正準備招車,卻看見從對麵走來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他們比我高了半個頭,估計應該有190公分,好歹我也有179公分。
我有點奇怪,並不是他們比我高,而是四月的北京怎麼會有人穿著風衣帶著墨鏡?
不過這也不管我的事,不是嗎?
但我馬上後悔了,因為從他們風衣下露出兩把銀白色的「沙漠之鷹」,這還不是另我最鬱悶的,最鬱悶的是兩把「沙漠之鷹」還對著我?
我腦袋一想就懵了,心思跳躍:我沒惹什麼人啊?最多泡泡妞,玩玩股票。不至於有人要殺我滅口吧?
這麼想著,我開口問:“朋友,我和你們沒仇吧?”
不過他們沒回答,我看不清他們墨鏡下的眼,不過我有種被獵物盯住的感覺,背脊忍不住竄上一股寒意。我努力平穩著聲音,用英文再問了一次。
他們還是沒有回答,我看著槍口反射出冷冽的金屬光澤,忍不住仔細看了看,日他奶奶的,還用的是最近新推出的一個新口徑:
.440
Cor-Bon。
呸呸。我連罵了自己兩句,都性命憂關的時候了,還走神。
「沙漠之鷹」配合使用新口徑,我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強,不過要打爆我這個小腦袋應該不成問題吧?
不過,那兩個穿黑風衣的酷男很體貼,知道這個光想是沒用的,所以一人送了一顆槍子給我。
“日,我不就想了一下自己活著是不是件好事嗎?這就要我的命,至於嗎?”看著槍子打進自己的腦袋,劇烈的疼痛中,我無奈地想。
我不隻一次想過如果母親沒有去世,會是怎麼樣?再見到母親,我會怎麼樣?
但當我睜才眼看到母親那張依舊年輕豔麗的臉時,眼眶一下就濕潤了。熟悉的臉,多少年沒有再看見過了。
“女兒,起來……”母親似乎並未發覺,而是一把掀開我的被子,又轉身走出臥室。直到母親去世前我都很害羞,母親一直把我當成女兒一樣,再加上本來就繼承了母親的清秀輪廓,若是不仔細瞧,絕對分不清楚,所以那時母親一直叫我女兒。
我懵了,怎麼回事?等到母親走出臥室才坐直身子,左顧右盼地看了好一陣後,才不得不接受一個欣喜的事實——我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在十四歲。
這一年,我剛好邁進初中。
窗前的土黃色寫字台上有動畫貼紙、彈珠、卡片,這些都是我的最愛;房門後方掛著一幅朱茵的嫵媚海報,眼神甚勾人;床腳下扔著一個藍色牛仔書包,那是暑假我求了母親好一陣才買的;結果買回來後就扔在那兒,一直到開學。
“究竟怎麼回事?”我看著自己瘦弱的身軀,完全想不明白,難道是夢嗎?但母親清晰的麵容和脆響的喊聲證明了這絕不是夢,夢中不會有如此清晰的細節。
“女兒,吃了飯該去報道了……”客廳又傳來母親的催促聲,
我壓下已經翻江倒海的心思,假裝平靜的穿好衣服,朝客廳走去,走到門邊,我忍不住把目光轉向了掛在牆上的鏡子,看到自己的樣子後,突然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