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甜甜老師(1 / 2)

吃過早飯和媽媽打過招呼,拎著空空的書包搖晃著出家門。我看著還若隱若現的月亮姐姐,仰天長歎:啊!原來上學這麼辛苦……

走到學校門口,我轉悠了好半天,愣是沒看見學校名字。靠,校門都舍不得裝修,我心裏鄙視了一番校長,瀟灑地走向布告攔。

找到自己名字後,我迫不及待地尋找記憶中的名字,還好,小丫頭果然還是和我一個班級。不過,呃,好像都分在最差的一個班,八班。

今年政府好像要撥款,所以學校特別多招了些人,做做表麵功夫。以至一個年紀竟然八個班,一個班級最少也有五十人;一、二班是重點班,人數更是高達七十人;粗略一算,今年學校竟招收了四五百人,我昏了,校長腦袋沒毛病吧?

算了,這也不管我的事,趕緊去班裏報道吧。

看著十米遠處的初一、八班教室,我卻感覺有點膽怯,熟悉的童年,逝往的天真,以我現在的心理年齡,我真還是上輩子那個心田綠洲的守護者嗎?

我停住腳步,轉身往操場走去。我以為自己能夠麵對,才發現自己遠不如想象中堅強。

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想起學校的名字,鈴聲早響過了,操場裏隻有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的遊逛。看著那些久違的鍛煉設施,我不禁童心大動,隨手將單肩書包扔進花壇,朝單杠走去。

我微微一笑,單手撐著杠麵,就要跳上去,怎料十四歲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一個不平衡,翻過頭了。

呸,我狠狠吐了口吐沫,揉揉剛與地球母親親密接觸的屁股,還一陣酸痛。哥哥我還不信了,玩個單杠還能把我難住。好歹哥哥我也跟著胖子他爺爺學過三月太極。

那年我剛好二十,女朋友就像衣服一樣,經常換。胖子是我流浪到南京是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人如其名,一米七的身高,一百七十斤的重量。說起和他認識的過程,特逗,我剛從火車上下來,剛好遇見胖子穿著黑色西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追著火車跑。哥們最見不得沒出息的男人,以為他被妞甩了就變這熊樣兒,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嗤之以鼻:“不就一個女人嗎?真沒出息。”

胖子聽我這麼一說,當即暴走,沙缽大的拳頭直往我臉上招呼。那時候,我也年輕氣盛,想著自己也打過不少野架,當即和他幹上了。最後的結果是,我被胖子打成豬頭;胖子一身黑色西裝被打成了乞丐裝。

老實說,我並不是胖子對手,單是他質量也決定了我們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呀。可是我不服輸,和他死磕,最後胖子隻好求和。我們也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後來我才知道,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是因為他姐把他銀行卡沒收了,他姐,也就是坐火車遠去的佳人。

想到這些,我笑了,也不知道胖子這時候是不是還在被他姐殘酷虐待?

我揀起書包,匆匆往教室走去。

不管怎樣,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不是嗎?

站在教室門口,我聽見老師孜孜不倦的教說聲:“同學一定要遵守校紀校規,團結友愛,互相幫助,不要搞小團體,排斥他人……”

我甜甜的笑了,輕輕扣響教室門。

坐在門邊的同學將門打開,這個教室分為四個大組,八個小組,留下三條過道供同學通過。我看著規規矩矩坐在座位上聽著教誨的同學,找尋著林姍姍的身影。終於在第四大組,第二排看見了她。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連衣裙,頭發從中間齊齊分開,兩個整齊的辮子在耳後紮起,搭過肩頭順在胸前,顯然是用心打扮過,更是可愛。我朝她眨了眨眼,卻換回一個沒好氣的白眼,看得我一陣暈旋。

好家夥,才十四歲就會放電了,好在哥哥我久經情場,換成個初哥隻怕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蘇同學,請問你為什麼遲到?”我出神間,聽見一個悅耳的聲音略帶怒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