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兒怨念的開口:“楚大哥,為什麼我感覺被你騙了”。
楚留香用空著的一隻手替殤兒整理頭發:“你整天呆著豈不是要發黴了,多出來走動走動也是好的”。
如果說擲杯山莊是用錦緞織成的華服,那薛家莊就是一件布衣,樸實中有著端莊典雅,如果說擲杯山莊是繁花似錦的上海,那擲杯山莊便是莊嚴不可侵犯的北京。
還真是怎樣的人穿怎樣的衣服,左輕侯好客熱情,擲杯山莊幾乎夜夜笙歌,穿的倒像個商人而不是江湖中人,楚留香風流瀟灑也極會享受,衣著簡單卻是低調中的奢華,就連腰間的鼻煙壺怕也是無價之寶,還未見到薛衣人殤兒便也清楚等下該有何種反應了。
一塵不染的廳堂,幹淨的窗戶,已是秋天院中卻沒有一片落葉,安靜打掃庭院的下人,殤兒腦中突然蹦出一個詞“處女座”。
就像撒潑的小孩子,到了自己的地盤,施少奶奶蔫了的氣勢立馬起來了:“你們在這裏乖乖等著,我去叫爹爹”。
剛才少奶奶的氣勢殤兒都以為她下一句話會是“我爸是李剛”。
九月的早晨格外的冷,若不是楚留香死皮白賴向花金弓要的一件衣服,殤兒此刻怕是要成冰棍了,殤兒甚至都不好意思穿這件衣服,有哪個人能在打了人家後還向人家討要衣服的,賴皮技術哪家強,古龍世界找香帥,相較於殤兒的不好意思,楚留香倒是十分坦然。
“我們既然來了,又怎會走”。
花金弓冷冷的瞪向殤兒身上的那件衣服,好像要將衣服燒出幾個洞:“膽子太大,命就會短的。”
“你不好好呆在家侍候翁姑,又到這裏來作甚?”殤兒不由自主的向楚留香身後縮了縮,殤兒在21世紀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學校校長,偏偏一個校長也能把殤兒嚇得顫上三顫,這個聲音太威嚴了。
這時施少奶奶帶著哭腔委屈的道:“有人欺負了女兒,爹也不問一聲,就……”
殤兒仍不住為少奶奶捏了一把汗,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女人的一丁點眼淚而心軟,他欣賞的絕對是21世紀的女強人,但是他又不會讓這些女強人做自己的妻子,隻因為這些女人太強,男人,欣賞的女人並不一定會成為妻子。
果然:“你若安分守己做人,有誰會平白無故的來欺負你,想必是你又犯了小孩脾氣……親家母,你該多管教管教她才是,萬萬不可客氣。”
在這位天下第一劍客麵前就連母老虎也隻得賠笑:這次的事可半點不能怪姑奶奶,全是這小子……”
沒人注意花金弓在說什麼,因為眼前另一個要比花金弓有趣的多。
在薛衣人出現時殤兒悄悄地離楚留香遠了些,一個小小的動作卻還是沒有逃過那雙炯炯有光的眼,殤兒就像平日見到校長時一樣,乖乖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望著自己鞋想著今天該吃些什麼。
楚留香知道殤兒很乖,隻有有人的時候基本就是一個小白兔,乖乖的縮在自己身後,這樣的感覺沒有男人是不喜歡的,但是今日殤兒卻是格外的乖了,楚留香摸摸鼻子,看來自己以後得再嚴肅點,要不然絕對會失去夫權的。
小白兔樣的殤兒總會讓人放低戒心,薛衣人的臉色相較之前緩和一些,借著以往的經驗殤兒知道這樣的人總是會喜歡“良家婦女”多一些的:“閣下風采照人,神氣內斂,江湖中雖是人才輩出,更勝從前,但據老朽所知,像閣下這樣的少年英雄,普天之下也不過隻有兩三人而已。”
在薛衣人麵前楚留香都嚴肅了不少:“前輩過獎”。
薛衣人嘴角翹了翹,施少奶奶卻是瞪直了雙眼,要知道就算是身為薛衣人的女兒,見過薛衣人笑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據聞金壇千柳莊的“蝙蝠公子”無論武功人望,俱已隱然有領袖中原武林之勢,但閣下顯然不是蝙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