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年的老者顫巍巍的站起來,有氣無力的道“來後院,想知道就跟我來”。
路過後院門,看到台階上的婦人,渾濁的眼中似有淚光。“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我老伴沒有關係”沙啞聲音響起,最後看了婦人一眼,向前走去。
到了離山腳最近的新房,推開門進去。隨後在一個床上麵喜子後麵的牆上按下開關,一個階梯狀的地下路口在床前麵出現了。
“下來吧”無力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心有詐”齊柏小聲的說,然後齊芸芸白了齊柏一眼。跟著蕭恪京,走向黑漆漆的路口,隨即初霽也跟上。
邊走邊對著齊柏調笑道“怕了?”
齊柏一下子就炸了“小爺就不知道這個字是怎麼寫的”說完,便氣衝衝的跟上。
黑漆漆的路,一會就到盡頭了,老者推開門。空蕩蕩的小房間裏,一個白晶棺材,展現在人們麵前。棺材裏躺著一個年輕女子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頭上戴著簡單的發飾,衣著樸素的青衫。臉上是灰白的,跟在山上見到的嫁衣女一樣。
不出意外的話,這具身體裏也有一個屍骨蟲,初霽暗想。
老者慈愛的隔著白晶棺材撫摸女子的容顏“辛娃,再等我幾年,等我多吃點壽丹,就可以換命了”語氣隨即一轉“可惜,再也不可能了”帶著些許哽咽。
扶著白晶棺材滑落,失神的坐在地上。
開始回憶。
“我跟我老伴隻有這一個女兒護在手心裏長大,十六年前,辛娃上山,從此一去不複返,村裏人都認為人已經被山裏狼吃了死了,我跟老伴去找,找了好幾個月,最後才不得不放棄,接受了辛娃死的事實。一年後,辛娃帶著繈褓中的孩子,出現在村門口”。
“辛娃回來了一身狼狽,帶著不知父親的孩子,剛開始舉止很正常,問她這一年去哪了,有沒有受委屈,孩子的父親是誰,但辛娃什麼也不說,後來就發現辛娃,不會說話,神智也同三歲小孩一樣,我們想著反正回來了就好。”
“直到十年前,辛娃再次消失,並且桌子上留了一封信,讓我跟著信上的地圖,去找辛娃,我沒有跟老伴說,自己一個去找辛娃,半個月後找到地方,就看見辛娃躺在一個棺材裏”
老者淚眼婆娑,繼續道。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有個黑袍人說隻要按照他說的做,就每個月給我壽丹,讓我可以救我的辛娃可以以命換命,本來我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將壽丹喂給棺材裏的辛娃後,我就看見辛娃坐起來,笑嘻嘻的叫我父親,好久沒有聽到了”
“黑袍人說,每個月,讓村裏的三個年輕姑娘穿上嫁衣,送到山上來獻祭給山神,後來我知道所謂山神是編造的,就是控製村民思想,我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如何,但我隻想救我的辛娃,我信了黑袍人的說詞,我自己吃壽丹,用自己的命救辛娃”
“我開始著手謀劃,宣傳山神來了,開始村民並不相信,所以第一個月我騙出了老張家的兒子,他小時候很喜歡我女兒,我將人捂死,抬回他自己家。結果當天晚上,我的孫兒就失足落水,撈上來已經沒氣了,報應來的真快,為了讓村民更加信服,我就割了自己孫兒的頭,扔下水井,將他最愛的波浪鼓放在手心裏,抱著放在村民口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