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雜夾光芒又讓人惡心透頂的質感,隻讓迥子想到了人類的欲望。迥子聽得到有個聲音從那個“胎盤”上傳來“我來幫你吧、我來幫你吧”似有似無狀似喃呢的誘惑,迥子看著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
第二天醒來,手裏血跡還未枯涸的殺豬刀和身上腥臭粘膩的味道,無一不提醒著迥子……冷冷的坐在床上迥子笑了,興奮的同時伴隨著恐懼的顫抖,對於殺人迥子是有記憶的。人類腸子的觸感、刀捅在新鮮的年輕肉體上的“噗噗噗”聲、血液濺在皮膚上的快感。
迥子無比的恐懼著這樣的自己,恐懼自己對血液的渴望。就像自己體內一把鎖被強行的打開來,從鑰匙的孔裏,迥子窺見了另一個世界。
“叮鈴鈴”鬧鈴響起,鎮靜下來的迥子,把一切處理幹淨佯裝無事的去上了班,回來,迥子想隻要沒有人發現,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吧,誰也不知道。可是,迥子又做夢了,那個胎盤說它是神,可迥子是無神論者。
每天、每天迥子都會做一個夢,然後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身上滿是人血,對如此種種迥子已經從開始的恐懼變成麻木了。隻是漸漸地迥子敏銳的發現自己的行為無法自控了,自己有第二人格?還是個愛幻想的第二人格。迥子隻是這樣想著,每天早上淡定的擦拭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那個夢裏自稱在清真寺裏沉睡的神,迥子也隻當它是夢而已。
長時間的過度恐懼造成麻木,隻是同事在下水道裏被發現的那個晚上,迥子的精神全麵崩潰了,不同於腥臭的血跡,那是活生生的屍體。3天,迥子每每想起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刀下掙紮、被自己活生生的砍死的畫麵,皮膚就會再真實不過的戰栗起一顆顆興奮的雞皮疙瘩,這樣的自己才是讓迥子瀕臨崩潰的主要原因。
厭惡的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生理上出現排斥反應,牙齒出血、掉頭發、吃什麼吐什麼。這時候迥子又做夢了,夢裏那個東西說“你是能看見枯涸泉的被神選中的人”這句話被迥子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著不肯放手。
對著“胎盤”點頭的那瞬間,迥子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變異,血液、體溫、肌肉、力量以及……思考速度在緩慢的下降,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所以當自己腦袋裏出現一個聲音的時候,迥子一點也沒有意外。
那個聲音說“炯莉娜.香要記住你是我的契約者,臣服吧、跟隨我你將成為新世界的神”隻是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的迥子才管不了那麼多神不神的……神——在迥子的概念裏從來都隻是愚昧社會裏的一種迷信。
迥子隻是點頭,對著空氣說了聲“恩”然後,迥子的腦袋裏就被灌入了巨大的記憶和知識,一隻……自稱神的蟲子的記憶。於此同步的還有被肉體一個紅發小醜用撲克牌割成肉塊的痛覺
迥子流著淚,扯起八個牙齒的微笑在地上疼的打滾,這就是報應來得快麼……
黑暗裏,迥子跳下吊燈,輕輕的對楚軒說道“你這樣聰明,自然知道我們都沒有別的路可以走,所以……”迥子一把襲向楚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