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麟一臉惋惜的看著那束花,然後被殫良拉上了車。
路上齊態給西釋蘭撥電話,問問那束花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怎麼了,房子有問題?鬧哪個鬼了?”
齊態掐緊了手機,試圖也掐死對麵的西釋蘭。
“今早門口飛來一束玫瑰花,你看怎麼辦。”
西釋蘭叼著麵包,在筆記本電腦上打著檢討,含糊的回答:“哪個女鬼送來的定情信物?你沒收吧?”
“沒,這房子之前有人住過嗎?”
“沒有啊。”
“哦,那建議你找個驅邪的道士來。”齊態說完掛了電話。
西釋蘭在那邊邊啃麵包邊想:
【先前沒有人住過,這地兒又偏僻,不像是送錯人,那就隻能是專門送給他的,但誰這麼閑?】
【我昨天剛給他找的房子,今天就被人查到了,還送的玫瑰花……】
【不是蔣蹤還能是誰!】
西釋蘭直接摔下麵包:嘁,腦子還沒我好使。
———夏年學院
齊態下了車,囑咐了殫良下午什麼時候來接,就進了校門。
齊態走過校院裏的花草坪邊的石子小路,周圍樹下的學員們都紛紛回過頭。
“他是新生嗎?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不知道啊,我感覺他好像一個人,但又不完全像。”
“齊…齊態?!”
“啊對對對!就是他!他們兩個多像啊!”
“別傻了,他是那個齊態啊!”
“啊?他不是在盛光嗎……”
齊態招搖的走過一眾目光,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
他齊態在盛光的名聲大的很,隔壁夏年都聽的一清二楚。
當時他來夏年,給一眾學生嚇得不輕,但他為了進美術社不那麼惹眼,就…不隱姓不埋名,聲稱自己是另一個“齊態”,重名罷了。
當然這種爛話肯定是沒人信的,學生們還是對他敬而遠之,見而避之。
不過他也是很親熱的幫助同學,甚至把頭發都留長了些,戴上了銀邊眼鏡,好讓自己看著溫和一點。
久而久之,就真的有人信了他的鬼話。
因為他和盛光的“齊態”性情差太多了,而且他因為結婚的事耽誤了一年,索性就不回盛光,直接去了夏年。
所以在外人看來,小霸王其實還在盛光。
於是他行走夏年就成為了“同名不同性”的代表人。
命運捉弄人,捉弄的總是台下興起的觀眾,而不是台上有模有樣的戲子。
齊態拎著包,輕車熟路的繞過了花壇草坪,向著人跡寥寥的美術社而去。
江綺的辦公室離美術社不遠,去美術社的路上要經過他的辦公室。
江綺在窗外的牆邊搬來了個木架子,養了幾盆花草。
此時正提著小水壺出來澆水,時不時低頭擺弄著。
一轉頭看見齊態走過,愣了一愣,取下眼鏡擦了擦,隨後又戴上。
靈異事件。
齊態還專門給了他一個奪命的“回眸一笑”。
江綺渾身麻掉,感覺雞皮疙瘩都上下亂竄了。
【雙生…雙克?】
他突然來了靈感,衝進辦公室拿畫板。
齊態到了美術社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在玻璃門旁提醒在桌邊忙活的步知意。
步知意略顯敷衍的朝門外揮了一下手,語氣焦急:“來了!”
然後落下最後一句筆,轉身過去開門。
當他透過玻璃門與齊態對視時,頓時瞳孔驟縮,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