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悶得慌,自言自語呢。”

“不能呀,是個老爺們的聲音,我聽得真真的。”

“不可能……”

“啥不可能,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胡莫可眼裏可不揉沙子。”他一扒拉擋在眼前的妻子,劍頭一伸衝進裏屋,把躲在門後的梓豪扯著耳朵拽出來。

“你不是說屋裏就你一個人嗎?怎麼會又多出一個來?我說我在外麵左眼皮直跳,料定準沒好事,還真讓我猜中了。哼,偷腥的貓,你年輕時還沒風流夠,半老年紀了還攤上小白臉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引到家裏來偷情,奸夫**讓我抓個正著,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你血口噴人。”珠妹

氣得臉色煞白,手指著丈夫的鼻子,“當著外人的麵,我不罵你,我讓這小夥子說說明白。你把手放下來。”

“心疼了是吧。好,等一會事情坐實了,我先殺了這小子,再找你算賬。”胡莫可手落下來,一雙魚眼盯著梓豪。

梓豪知道做丈夫的正誤會著自己,忙解釋道:“你女兒偷采了青龍幫的草藥,被人家追趕時放貂咬傷了青龍幫的幫眾,被青龍幫扣著呢,派我來給你們帶信,讓你們帶貂毒解藥去救她呢。”

“你知道我疼愛女兒,就編個瞎話來蒙我,我才不上當呢。快說,是你勾引的她,還是她勾引的你?”胡莫可扭曲的臉逼過來,劍尖抵著梓豪的脖子,小眼睛乜斜著透著殺機。

“什麼勾引不勾引的,我們剛剛認識,我確實是給你們送信的,我身上有你女兒寫的字條。”梓豪掏出字條給胡莫可看。

胡莫可看看字條,確實是女兒的筆跡,又把目光盯到梓豪的臉上:“既然是送信,為什麼鬼鬼祟祟的,還躲起來。”

“還不是因為你,整天疑神疑鬼的,醋壇子一個。我是怕你氣大傷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讓他藏起來的。”珠妹嗔怪道。

“哎呀,是嗎,都怪我,是我錯了。”胡莫可撲通一聲跪倒妻子跟前,左右開弓扇起自己嘴巴子,“我冤枉了珠妹,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我該死,我該死。”

“好了,好了,你這話我耳朵裏都聽出繭子來了。我知道你愛我,怕失去我。我原諒你了。”珠妹回嗔轉喜,雙手攙起了丈夫。

“真的?”胡莫可喜不自勝,緊緊摟著妻子的腰,踮起腳尖,濡濕的嘴唇在珠妹的臉上親了一口,嘿嘿的傻笑著。

珠妹雙頰飛紅,輕輕捶了丈夫一把:“討厭,當著外人的麵,你都不嫌臊。”臉歪到一邊。

“都老夫老妻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胡莫可深情款款的望著妻子。

暈!梓豪怎麼也沒鬧明白,剛才還狂風大作,烏雲閃電,怎麼一下子就雨過天晴,陽光明媚了?

這對夫妻真有意思,論相貌,論身材,論言語,論脾氣秉性,哪哪都不匹配,真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天壤之別呀,竟能有滋有味的生活在一起,一過就是十幾年,這就是藝術呀,生活的藝術。

胡莫可從身上解下個小瓶,交到妻子手裏:“這是貂毒解藥,你帶著它去解救女兒吧,本來我應該和你一起去救小娥的,可是我有兩個朋友要到我這裏來,他們不知道進來的路徑,我要到山那邊去接他們,這次就有勞珠妹了。事不宜遲,速速動身吧。”

三人從地洞出來,梓豪和珠妹朝東,胡莫可朝西,分別向不同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