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木棍抽身橫掃,直逼顧盛要害。
但顧盛的木劍先一步抽到李淵的腦袋……
李淵蹲坐在演武場上,雙手緊捂著仍舊在隱隱作痛的被攻擊處。一旁,顧盛的笑容格外燦爛,這或許是他在軍營內感受到的最快樂最開心的時刻。
“哈哈哈哈……!”放肆的笑聲於空氣中張揚翻飛,歡快的嘴臉扭曲成幸福的表情。
“再來!”李淵再次不服氣地站起身來,向顧盛發起挑戰。
顧盛嘴角的笑還未停歇,手持的木劍也被隨意地拿著,他強忍著笑意,努力地說道,“李淵,我讓著你,你來吧。”
李淵沉著氣,注意力又一次地集中,手中木棍橫掃,但在即將接近顧盛時,變掃為刺。
卻不想,顧盛用木劍輕易擋下撇開,然後劍柄戲謔地敲打在李淵的頭上。
“哈哈哈,李淵不錯,又些進步啦。”
“再來!”
……
訓練一直持續到正午時分。烈日當空,陽光強烈的炙烤下,人們體內的水分大量流失著。
演武場邊緣的空地上,李淵三人倚靠在牆邊,喝著旁邊水桶內的河水。
“啊,活過來啦。今天可真是熱死啦。”顧盛將水瓢遞給李淵,說道。
李淵接過水瓢,從木桶內又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地全部喝掉後,死屍般地靠在了牆邊。
水瓢被李淵傳遞給潘勇,潘勇接過水瓢後,也舀了一瓢水喝。
等到喝完,三人都靠在了牆邊。
這時,有些無聊地顧盛對李淵說道,“李淵,你怎麼那麼弱。身體素質這麼差,到了邊關可活不下來。”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們來幫我訓練。”李淵說著。
“下午還要練嗎?”顧盛詢問道。
“嗯。”李淵堅定地點了點頭。
顧盛卻無奈地說道,“不要啊,你還沒有被打夠啊。我揍你都揍煩啦。”
李淵回以禮貌的微笑。
“不要太過執著於要害。”一旁的潘勇忽然開口說道。
兩人一起望了過去。
“什麼不要太過執著於要害?”顧盛不解地問道。
潘勇卻看向李淵,很認真樸實地回答道,“不要太過於執著要害,那樣會讓你的動作變得簡單,會被人輕易看破。”
李淵聽後若有所思,就恰如潘勇說得那樣,自己太過執著於要害,太過執著於“一線天”中所描述的一擊致命,而忽略了太多,以至於自己的行動反倒是變得簡單且容易看破。
顧盛則玩笑似地抱怨道,“大傻個,你亂教什麼,要是李淵沒那麼好欺負啦,我還玩什麼。”
李淵送以禮貌的微笑。
午間,微熱的風從三人身邊掠過,遠處沼澤內的水窪泛起銀鱗般的漣漪,蔥綠色的草地在風中次序起伏,像一場暗綠色的海浪。
稍作歇息,李淵便重新起身,拽著很不情願的顧盛,重返回訓練場地,繼續新一輪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