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一旦曝光,足以讓他成為整個斬鬼人圈子裏的焦點,若是再偷師薩滿秘技,即便是羅曼諾夫這頂巨大的保護傘也保不住他。
過去一段時間,白芣睜開雙眼,青煙籠罩她的麵部,頗具朦朧美感。
她朱唇輕啟,喘著粗氣:“陳尋,你退後,接下來的事不是現在的你能參與的,”她頓了頓,胸脯起伏,緩了好一陣才繼續道:“璿兒,聽媽媽話,這次就讓媽媽來,嗯,這才對嘛,這才是媽媽的好寶寶。”
戒指青光一閃,白芣臉上青煙漸漸散去,露出那張慘白的麵龐。
剛才感知周圍的能量波動消耗了她太多體力,讓她險些當場昏迷,但她依舊堅定的咬牙跨過門檻,走進小屋。
白芣左右掃視著這間她來過好幾次的小屋,按理來說她本該早已習慣,可每次進到屋裏還是會控製不住地遍體生寒。
這間屋子雖說依舊破爛不堪,但比起其他房屋還是要好上不少,奇怪的是,這間屋子不論如何,始終照不進一縷陽光。
屋內白芣緩緩前進,每一步隻跨越極小的距離。
在前進十多步後,她停下腳步,兩隻手上升騰起綠色火焰。
站在門外的陳尋接著微弱的火光終於看清了屋內的情景,屋子的正中間,白芣的前麵竟擺放著一口棺材!
棺材通體血紅,數十條肮髒的綢緞纏繞在血棺之上,枷鎖一般將其禁錮。
陳尋半張著嘴,驚得說不出話,在他震驚的目光中白芣用她那雙燃燒著火焰的手掌抓住棺蓋用力一掀,棺蓋崩斷綢緞,“轟”的一聲被掀翻在地,震得塵土飛揚。
“果然還是如此。”白芣歎了口氣,失望的看著隻有一件黑色壽衣的棺材,顯然這不是她第一次開啟這個棺材。
就在下一秒,崩裂的綢緞迅速生出新的絲線,青色的絲線交織在一起,編織成一條條完整的綢緞,綢緞卷起地上的棺材蓋,重新蓋在棺材上,再次將其封鎖。
而那些新生的光鮮亮麗的綢緞也在下一秒變得肮髒,破爛。
一切歸於平靜,白芣慢慢悠悠的走出小屋。
她原本明亮的眼睛變得暗淡,迷茫,困惑。
陳尋也被震撼的傻了眼。
這裏可是封門禁地,剛才的一幕放到任何鬼域都說得通,可偏偏出現在封門禁地,出現在一個毫無鬼氣的地方!
如果這裏真的沒有鬼氣,那這些綢緞是如何複原並將棺蓋卷起來蓋上的?
這些綢緞又是否會對其他生物進行攻擊?
封門禁地其他地方有是否有比這還要怪異的事物?
到底是一股什麼力量將這個偏遠村落變成如今這幅樣子?
無數問題充斥陳尋腦海,許多問題他甚至都不敢細想。
回過神來,他發現白芣就站在自己麵前,雙眼空洞無神,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陳尋當即反應過來白芣是被禁地所影響,他連忙伸手在白芣脖子上掐了一把。
白芣嬌軀一顫,眼神逐漸恢複清明。
她向著陳尋微微欠身,“剛才麻煩你了,此地不宜久留,出發吧。”
“還要去幾處地方才能返回?”陳尋詢問道,這個地方太詭異了,現在的他是一秒鍾都不想停留。
“快了,隻剩下最後一處地方,跟在我身後,不要離太遠。”白芣麵無表情,聲音清冷,衣服之下的身軀卻是在微微顫抖。
她走的不快,跟陳尋的距離很短,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都不足五十厘米。
經過剛才一事,她心中生起一抹沒有由來的恐懼,她隻有待在陳尋身邊才能感受到一絲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