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會說自己是渣男嗎?柯如雪始終無法相信為什麼季雪涼突然變化這麼大。
她心亂如麻,再也無法靜下心來學習,上課時、下課時、睡覺時、吃飯時,她都在想季雪涼。
她不懂為什麼以前看到流浪貓淋雨都會為它打傘的人,會如此殘忍地傷害別人?為什麼痛恨渣男的人卻自己要做渣男?為什麼寫字那麼瀟灑倜儻的人做人卻這麼無底線?
她無從了解這其中的緣由,她去不了千裏之外的南京,她隻能在這裏,在陝西,在學校,在這個教室裏幹著急。
可是她還是不相信季雪涼是電話裏自己所說的那樣的人,因為人不可能變得這麼快,明明之前都不是這樣啊,為什麼變得這麼快?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季雪涼變成了這樣。
柯如雪想。
一定是這段時間的忽略讓季雪涼受折磨,所以他在故意氣自己。
柯如雪想。
柯如雪不想錯過季雪涼,或許是季雪涼主動得太久,卻沒有得到什麼回報,才會感到心涼。
柯如雪想。
於是柯如雪決定追回季雪涼。她要那個溫柔的、心軟的、敏感多情的季雪涼回來。
假如自己放手的話,他們就真的錯過了。柯如雪這樣想著,她不能想象錯過了這段感情會怎麼樣。
在她看來,茫茫人海中,兩個人能相遇是極為珍貴的緣分,恰好他們又相愛了,那概率該有多低啊。
況且他們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啊。隻要……隻要柯如雪考到南京去,她還是可以去見他,把他追回來。
柯如雪這樣想著,心裏感到一陣欣慰,好像隻要這樣想,就真的能實現似的。
柯如雪拿回了手機,以前每天晚上季雪涼都會給柯如雪打電話,現在就讓她來主動吧。
她晚上睡覺前撥通了季雪涼的電話,季雪涼在電話那頭曖昧的說,“這時候打電話,是要陪我睡覺的嘛?”
柯如雪臉紅著說,“是啊,我就是來陪你睡覺的。”
季雪涼突然問,“那你是處女嗎?”
柯如雪沒反應過來,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回答。
季雪涼不死心的追問,“告訴我啊,你是處女嗎?”
柯如雪漲紅了臉不想回答。好像回答是的話,反而顯得很丟臉,回答不是的話,又顯得浪蕩。所以她隻能反問,“那你是處男嗎?”
季雪涼說,“我不是處男。”
柯如雪聽到這話心裏一陣刺痛。她不願意相信季雪涼不是處男的事,這意味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我不相信。”柯如雪強忍著痛苦開玩笑似地說。
季雪涼卻好像聽不出她的難過,繼續強調“我真的不是,我和好多女人睡過覺的。所以你跟我在一起真的蠻吃虧的。”
柯如雪苦笑道,“我謝謝你啊,還為我考慮。”
“我猜你還是處女吧?”季雪涼說。
柯如雪那一瞬間決定氣氣季雪涼,於是她撒了謊,“我不是了,早就不是了。”
季雪涼好像一點也不傷心,他像蚊子見了血似的問,“那你會叫床嗎?”
“叫床?叫什麼床?”柯如雪問。
“你這種女人肯定不會叫床的吧,我喜歡會叫床的女人。”
柯如雪好像被羞辱了一樣反駁,“我當然會叫床了,你又沒有和我睡過,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我感覺你不會,感覺你很保守。”
“保守有問題嗎?”
“沒問題啊,隻是我不喜歡啊。”
“你又沒見過我怎麼知道不喜歡?”
“哈哈哈,那你現在可以發照片給我,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