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西全線崩潰，金陵防線崩潰，方玉普等人全被俘虜，李純和麻將將軍兩人跑到了國防軍指揮部喝茶？”段祺瑞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部下遞上來陸建章的情報就是這樣的。
“總長，這是現在敵我形勢圖，看來敵人準備擴大戰爭範圍，整個南方已經落入沈瑜之手了，現在沈瑜把目標放在了河北、直隸。”參謀長徐樹錚說道。
“吳光新不是在山晉省駐守嗎？讓他逼閻老西出兵，出兵一萬南下從運城通過，直入中州的三門峽。”
“還有陝西總督張鳳翔，最少給我出兵6千，還有駐守在那裏的馮玉祥團，讓他們從渭南東進，跟吳光新會師，齊魯省的勒雲鵬所部抓緊從菏澤給我打入汴京。”
“中軍5師和9旅跟著總部出擊，咱們三路出擊，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省得他們把戰火引到直隸。”段祺瑞拿著指揮棒，在地圖和沙盤上做著推演，參謀們都在認真的記錄。
“總長，我不是很同意分兵之舉，敵人的兵力未知，但根據情報，敵人在鶴壁最少有3萬人，咱們這樣分散兵力，造成河北空虛，萬一他們繞一個u彎的話，咱們的後方就沒了。”徐樹錚把鶴壁用筆圈了起來，提醒段祺瑞這裏的國防軍是個威脅。
“哎！無奈之舉，本身兵力就是分散的，東一塊西一塊的。”
“真要等到各路兵全都聚集在一起，那估計都小半個月了，現在北洋兵力就剩7萬多，有四萬都是新兵蛋子，這次主攻的也是新編師。”
段祺瑞知曉徐樹錚的擔憂，但是北洋的主力早都南下去圍剿討袁軍了，沒想到這一去竟然都沒有回來。
“可是，當初明軍萬曆年間的薩爾滸之戰慘敗就是因為分兵四路，全都在一路還能集中力量抵抗，但是分兵的話就會被逐個擊破。”徐樹錚給段祺瑞講述了明朝萬曆末年的慘敗。
段祺瑞聽後點點頭，又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封絕密電報，讓其餘人全都出去了，隻留下他和徐樹錚。
“看看吧！你聰慧過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現在軍心浮動，好些消息都被壓著呢！”段祺瑞說完後就坐在椅子上，拿著茶壺給他倆一人倒了一杯。
接過信封的徐樹錚立刻查看起來，隻見信上說著袁蘇楷病重，可能不久就要撒手人寰，與世隔絕。
看完信的徐樹錚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段祺瑞。
“這是真的嗎？誰傳來的消息？”徐樹錚小聲點開口問道，又扭頭看看窗外是否有人偷聽。
徐樹錚將茶壺放在一邊，示意他先喝水。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陸建章給我說的，前幾日晚上他被秘密招入總統府，總統詢問了他戰況，聽完後又昏死過去。”
“我現在被寄予厚望，成了北洋之光，哈哈哈，或者叫救火隊長，你愛看《三國》和《明史》，你覺得我和誰的處境很像。”段祺瑞自嘲道。
喝下水的徐樹錚沒有多想，脫口而出：“總長您這不就是明末的孫傳庭嗎？傳庭一死，大明就再無可戰之人了。”
聽完徐樹錚說的話，段祺瑞含笑點點頭，開口說道：“說的不錯，聽聞和碩親王死之前也是以孫傳庭自比，他死後，這朝廷就完了，被咱們逼了宮，退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