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奇送她和薛一到門口:“恭送公主殿下。”
冷煙把他們帶回了自己的宮裏,翠柳和白鷺在門口迎接冷煙:“奴婢見過公主殿下。”
走到正殿的時候,冷煙讓翠柳和白鷺先下去,自己有話要單獨和他們四人說。
冷煙坐在殿上的椅子上,看著殿下跪成一排的四人:“從現在起,你們四人的主子都隻會是本宮一人,在這裏,你們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替本宮清除那些會或者可能會威脅到本宮的障礙。”
“本宮要你們獻給我你們所有的忠誠與信任,如果你們連這最基本的一點都做不到,你們從哪裏來的給本宮回哪裏去。”
“在死營你們隻需要思考如何提高自身的能力保證活下去,可如今跟著我到了外麵,你們會麵臨很多的心眼與冷箭,一切都要你們自己去定奪。我不希望帶著你們出來後就立馬聽到你們死亡的消息。”
四人抱拳齊聲說道:“謝主子厚愛,奴才一定不負主子所托。”
冷蘇在冷煙那裏吃癟,被皇上宣進殿又被皇上罵了一通,心裏很是憋屈,出了皇宮回到自己的居所,帶著點銀子和仆從就直奔賭坊。
才踏進門檻就看見賭坊的所有人都圍在裏麵的中心大桌上,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冷蘇一進去就被這場麵吸引過去,這麼多人圍在一起看的,那絕對是相當的精彩,賭注也很大,之前有些人甚至在這張桌子上賭了一把而輸的傾家蕩產。
人圍了一層又一層,冷蘇被他們擋的死死的。
他的侍從風掣詢問道:“殿下,奴才去幫你問一問。”
冷蘇點了點頭,自己可是皇子,身邊又有奴才,哪裏需要自己親自出馬。
風掣拍了拍他們身旁正踮著腳瞅的男的:“喂,我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被叫的人的嘴回答著他,踮著腳把目光不斷的放在前方:“前幾天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女子走進這賭坊喊叫著說要來玩賭,結果自己身上一分錢沒有,最開始還是賒賬的。”
“開始大家都以為她瘋了,沒錢來玩什麼賭啊,更何況還是個女人。於是有人玩笑著說借錢給她和她玩幾把。”
“結果你猜怎麼著,這女子可不得了哦,在這裏玩了幾天,每次下賭都沒輸過,你說神不神奇,簡直就是個賭神,逢賭必贏。”
“在前一個鍾頭,她和別人玩賭又贏了,那男的早就被她賭的沒錢了,當場和她吵了起來,認為她出老千,店裏的小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顧柳。這不,賭坊的主人顧柳就親自下場來會會這女子。”
“你是不知道,這女子脾氣那叫一個潑辣,在顧柳也懷疑她的時候,她當場和顧柳吵了起來,為了證明自己,這女子就提出讓顧柳和她賭上幾把。”
“聽說賭約還挺大,這女子輸了則會被他們賣到青樓去,而顧柳輸了,就把這賭坊轉讓給她。”
旁邊的人見他們在討論這件事,接過話頭:“顧柳是誰,在這個京城裏麵賭就從沒失手過,大家無非也就是看看熱鬧,這女子長得還不錯,她要是被賣到青樓去了,我定去光顧她的生意,哈哈哈哈。”
那人踮腳踮累了,想著等會再看,轉頭想繼續說什麼,發現自己身旁站著的是冷蘇的貼身侍從。
“草、草民見過二皇子。”
冷蘇點了點頭,問到了要點,也該進到人群中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風掣和其他幾個奴才給冷蘇開路,扯開疊了一層又一層人,每個被拉扯的人都很不服有人打擾自己看好戲,想罵人,但看到冷蘇的那一刻,所有罵人的話都停在了喉嚨。
他們慶幸自己是先看到的人,要是真把冷蘇罵了,他生出氣來,自己的腦袋都不夠掉的。
至於為什麼賭坊裏的人都認識冷蘇,自然是之前他在這裏玩牌的時候,欠的錢太多,他想要在店內賒賬,可店家不肯,揚言要剁掉他的一隻手作為擔保才讓他賒。
冷蘇氣得不行,自己哪裏受過這樣的氣,當場拿出皇子令牌,令牌一出,所有人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他派自己的手下把這個店給砸了一遍,砸完以後便揚長而去,無人敢阻攔,據說後來顧柳還親自上門給他道歉。
自此,他便在這個店裏出了名。
冷蘇走到桌麵前,想看一看到底是何等女子竟這般不識禮數,敢踏足這不屬於她的地方。
桌子左麵坐著顧柳,對麵便是那名不知名的女子。
見桌旁鬧出了動靜,顧柳抬起了頭,起身向他作揖:“草民見過二皇子。”
冷蘇點了點頭,原以為這女子會從凳子上起身跪拜自己,可她隻是把玩著手中的子。
風掣見她如此對自家主子不敬,嗬斥道:“大膽,你一介婢子見到皇子竟不下跪。”
她眨了眨眼,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冷蘇:“請二皇子饒恕婢子的罪過,並非婢子不拜見,而是婢子要時刻遵守賭坊的規矩,在賭之人不能離開座位一秒,否則就會被視為出老千。我已經被在場的眾人懷疑了,不敢再做多餘行為而落人口實,不然婢子的冤屈跳進黃河可都洗不清了。”
她做出一副可憐狀,本來麵容姣好的她此刻配上略似委屈的語調更惹人憐愛,而這又恰恰是冷蘇所喜歡的,他的心早就在這一刻柔成水了:“姑娘說的是,到哪裏就應該遵守哪裏的規矩,本王寬宏大度,又怎會和姑娘計較些什麼呢。”
冷蘇踢了風掣一腳:“你這該死的奴才,對人家姑娘這麼凶幹什麼,還不趕緊向姑娘道歉。”
風掣抱拳:“對不起,剛才若冒犯到姑娘,還請見諒。”
“行了。”冷蘇笑盈盈的看著她:“大家別被他擾了雅興,尤其是姑娘,千萬不能被他幹擾了。”
“你們請繼續,繼續,哈哈哈。”
店小二把手中的骰壺放到桌麵上:“兩位現在可以下子了,究竟哪位會贏的最後的勝利呢,讓我們大家都拭目以待吧。”
顧柳慢慢的把手中的子放到小的那邊,大家都在惋惜顧柳怎麼能先下子呢,萬一那個女的跟著顧柳下,那豈不是她不會輸了。
可她卻把子落到了大的那邊。
顧柳皺眉,雖說自己是開賭坊的,但是,自己並沒有賣過人到青樓裏麵去,來的基本都是男子,自己也很少會關注賭坊的生意,都是交由下人打理,提醒道:“姑娘,你確定要下大的這方嗎,這壺蓋一旦揭開,一切可就成定局了。”
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也沒有更改自己的選擇:“顧老板,你怎麼就確定你的一定是對的呢,我這次允許你悔棋,要不要重新下一次?”
她笑盈盈的看著顧柳,雖然她沒在這個世界生活過,可這個世界對自己來說很熟悉,對這些人的發展也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