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站在場地的中心,向冷容行了一個禮:“陛下,一切準備妥當,可以開始了。”

“開始吧。”

來自各地的武士從台下的通道處走了上來,在場地的中心站成一排:“草民見過陛下,願陛下福壽無疆。”

“平身。”

他們各自走上不同的擂台上開始較量。

皇家為了防止這賽事途中有人與京城各世家以及有心之人暗中接觸,特此每年讓各比試之人戴上麵罩。

隻有到最後站在台上的人才有資格取下麵罩,以此獲得皇家的青睞。

古思與看著台下:“他,終於來了,隻不過是這當中的哪一位呢,讓我仔細瞧上一瞧。”

古思與掃了掃:“哈,找到你了。”

古思與瞧著台下站的筆直的人,雖說臉被麵具遮住了大半,但是光這麼看著都可以想象出他長得是有多俊美,“也虧得你上的俊俏,不然那能配得上。”

許多世家子弟興致缺缺,反倒是女子格外興奮。

對於她們來說,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就是她們這一年裏所能看到的最有意思的比賽了,不然就隻能約著其他的世家小姐喝喝茶、聊聊天,就連賽馬那些已是難得。

青耀此時站在冷煙的身後說道:“主子,今日二殿下帶進宮的那位陌生女子就是當初贏過顧公子的古思與。”

“前不久她讓二皇子帶她進宮,說是因為以前沒看過這等賽事。”

冷煙順著他的話看了過去。

“嗯。”

“既然她想進宮,想必背後一定有什麼秘密。”

“你且留意她的一舉一動,這過程中她若是有異心,衝著皇上去的,直接殺掉她就是。”

冷煙一頓:“不,你先保證皇上的安全,之後見機行事。”

如果她要是想當螳螂去捕蟬,那本宮就來做那隻黃雀。

“是。”

此時同時,冷爵走到冷寂的身旁:“見過三哥。”

冷寂本來興致勃勃地看比賽,沒料到有人會來:“有事就趕緊說,敘舊就趕緊滾。本王還要看賽。”

每年玄國都會舉辦這個賽事就是因為想給朝廷選拔一些有才幹的武將,兩人比武比的不僅是武力,更多的是智計。

他們這些皇子也會格外關注,能人異士都想招入麾下,為以後的皇位爭奪多爭取幾分勝算。

冷爵也不惱,笑道:“臣弟有些許事不能解,特來向三哥請教。”

冷寂不屑道:“說。”

他湊過去,小聲的在冷寂的耳邊說道:“三哥難道就不疑惑為何今日四哥要替小妹說話?你我都知道,小妹才從死營出來沒幾日,在她進去之前她與我們眾兄弟的關係都淡薄的很,為何今日四哥又要當這個出頭鳥,三哥難道就不想知道?”

他的這番話一說完,把冷寂看賽的心情也弄沒有了。

“他頂多就是想在父皇麵前博個好名聲罷了。”

“老四從小就是個無禮之人,冷煙的性子也是刺頭,總不能是他們兩人私下有什麼私交。”

冷爵緩緩說道:“或許是這二人早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沒覺察的時候便有了勾連呢。”

“又說不定小妹就連去死營也隻是個幌子。”

“三哥你想想,這三年來,你我諸兄弟都未曾見過小妹,也不知道小妹這三年到底做了什麼,萬一他們就在這段時間有了接觸呢。”

“不然以四哥的那個別人出醜他看戲的性子,又怎會來橫插一腳,反常的很。”

冷寂想了想:“你這麼說好像確實有些道理,冷煙那小丫頭因為是父皇唯一的女兒,獲得了父皇的百般寵愛。”

“冷夜他母妃的家族又是我朝武官之首,外加父皇遲遲不立太子,若是他一心想要當這個太子,那......”

冷爵看冷寂想到了自己那裏,心底暗笑,又繼續說道:“對啊,三哥,要真這樣的話你可怎麼辦啊,按道理說你年長於他,要是立太子為長,也應該是你,或者另外的前麵的兩個哥哥,哪裏會輪得到四哥。”

“大哥畏首畏尾,一切都是敢怒不敢言,二哥又總是愛美人,喜歡遊耍,之前因為打罵奴仆太過嚴苛還被父皇責罵過,這麼看來三哥無疑是當太子的最佳人選。”

“要是三哥也無所作為,太子之位一旦被四哥搶了去,依照四哥的那個性子,哪還有我們這些手足兄弟的活路。”

“所以,三哥你可要想想辦法,不能再放任他們了。”

冷寂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又狠狠地放在桌上,看了眼不遠處把玩著一枚玉佩的冷夜:“就他,還敢肖想太子之位,簡直是癡人說夢。”

冷爵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多留,立馬找借口走掉:“那三哥好好看賽,臣弟就不打擾了。”

“下去吧。”

冷爵慢悠悠的走回去:“這個蠢貨,不就是比我早生了一兩年嗎,脾氣大還沒腦子,遲早讓你死在本王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