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我放下這個三不防的東西,開始清理我的書,床邊上的書一本沒燒起來,隻是被水洗了一遍而已,這是應該慶幸的事情,如果都著起來的話,今天本帥鐵定死這兒了。我把書都清出臥室,放到客廳的地下鋪開,看到對麵的那個哥們還在那站著,我衝著窗戶外麵跟他說了聲謝謝,然後問他:“哥們,你怎麼知道我這邊著火了?”
他說:“我出來洗漱,看到你窗戶縫往外冒煙,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抽了多少煙呢,洗到一半才想起來不對,覺的可能是著火了,然後我就找東西捅你窗戶,嗬嗬。”
我隔著窗戶再次說了聲謝謝,然後找了包煙扔了過去給他,開始繼續埋頭收拾我的房間。
火災起因不明,我沒在床上找到任何主導燃燒的工具,煙屁也沒一個,看床上燃燒的痕跡應該是暗火才對,五個厚厚的床褥都給我燒穿了,床板上也有要燃燒的痕跡,還有我那個挺大的枕頭也燒沒了一大半,沒把老子燒死真是他媽不幸中的萬幸啊,我估計可能是因為自己覺的熱,所以在枕頭燒起來以後,我翻身睡到了另外一邊,如果不是對麵那哥們敲我窗戶的話,如果不是我覺的煩躁起來叫那一嗓子才發現著火的話,自己肯定在睡夢中被煙嗆的暈死過去了,如果真暈了的話,我想這事兒也就不是什麼事兒了——被燒死還有個屁的事兒。
這次倒黴到離譜事件,終於讓我知道自己目前到底有多背了。
我開始天天失眠,連著失眠了兩天,範文悅又來陪我了。她來我這裏是因為打不通我電話,她不知道我天天在幹什麼,也不去訓練,也不聯係她,她覺的這種情況非常反常,所以她很奇怪,打算過來看看我到底怎麼了,來了以後,見到我臃腫的豬頭樣,她驚呆了。
範文悅先是一臉擔心的問我:“都沒事兒吧?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躲開她伸過來準備摸我傷口的手,說:“沒事,前兩天跟人打了一架。都過去了。”
“屋裏這是怎麼了?”她再次好奇的問道。
“發生了一場小小的火災。”我平靜的回答。
“你真的沒事兒吧?”她再次擔心的問道。
我站起來,再她麵前轉了一圈,說:“你看我像個有事兒的樣子麼?”
她看著我還腫著的眼睛開始不耐煩,繼續追問道:“那你這兩天在哪兒睡呢?每天吃什麼呢?”
“睡隔壁屋啊,我鋪了個床單,就那麼睡唄。這裏不是還有不少方便麵跟啤酒麼,我瞎吃點就飽了。”
她已經憤怒了,沒好氣的說:“你啊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這麼大個人了。”
“啊,那你就別說了,我最近嚴重失眠,你陪我住兩天吧,房子租期也差不多快到了,我準備搬回學校,我怕這麼下去,真把自己給玩死。”
“你還怕死啊?”她好奇的問道。
我點起小煙,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非常非常怕。”
她開始歎氣,聲調一次比一次拖得長。兩分鍾之後,她站起來,拿了我的車子鑰匙,問我想吃什麼,她準備去買點東西回來自己做著吃。我說隨便,範文悅拖著她的歎氣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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