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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為背到這種程度就已經差不多了,心裏想著老天爺總不至於玩死我吧?為了逃避各種意外事件的發生,我搬回了宿舍,因為段燁參加了省隊在廣體進行訓練,所以就住在那邊,導致我回到宿舍仍是一個人住著,好在邊上就住著老錢、周翔兩個電腦狂魔。
回到宿舍,我的作息時間再次發生變化,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看各種泡沫劇和各種電影,什麼片都行,隻要有的看就好,日子過成我這樣也算無敵了,吃飯叫外賣,每天一頓就成,老韓不在學校的日子,我連訓練都懶的去的,每次去,都是為了看看老韓來不來而已,而範文悅那邊,我也沒什麼心思關注了,生怕她天天跟我在一起也跟著一起點背起來。
不出所料,在宿舍住了沒幾天,我再次順利的去了醫院,原因是胃疼,老錢再次無奈的陪我去省醫院就診。亂七八糟的一係列檢查以後,大夫說我胃有問題,長時間的不規律外加瘋狂喝酒已經把胃折磨的七七八八了,要我以後注意,從診斷室出來以後,老錢拿著單子和我的錢包幫我去交費處把該交的錢都去交了,我則是在輸液室打了兩針,一針是皮試,一針打再屁股上,幾分鍾之後小護士看了看我皮試的結果,又毫不猶豫的給我另外一個屁股上來了一針,這針非常非常的疼,她邊打,我邊用發顫的聲音叫她推藥推的慢點,不知道為什麼,她覺的很好笑,於是她就笑,手也跟著抖。我更加的疼。無力的我,跟她說你專業點行不行,先別笑,她憋著笑,手卻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我隻能硬忍著疼,閉住自己的破嘴。
挨了三針以後,感覺除了多出三個地方疼痛以外,胃照樣該怎麼疼還是怎麼疼,一點兒不見好轉,趴在打針椅上休息的我,問護士說,這就沒事兒了吧?小姑娘笑著告訴我,出去找個位置躺著,等她配完藥,馬上給我輸液。
針頭紮進血管,躺在一邊的老錢說他很無聊,他要出去轉轉,讓我安靜的躺著休息,我話都懶的說了,用沒紮著針頭的那隻手朝他揮了揮,轉身閉眼睡去。
醒過來是因為身邊的味道弄的我隻想吐。我用已經無神的雙眼看著一臉美中不足的老錢,我虛弱的跟他說:“你他媽吃什麼了?一身味。”
“臭豆腐,麻辣燙串串,兩瓶冰鎮啤酒,還抽了幾根煙。”
“你嘴裏的味道弄的我直反胃,你也知道哥們一天沒吃東西了吧?你去隔壁坐的去,惡心死我了,怎麼味就那麼大呢。”
老錢說的就不去,但是已經起身,他問:“你要不要吃點粥什麼的,我給你買去。”
“算了,等輸完液回去再說。”
回到了學校門口,我買了粥和以前從來不吃的拉腸,吃完以後微覺舒適,暗暗發誓,這次連酒也順便戒了算球,我就不信了我他媽還能出事兒。文字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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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背成這樣就可以了,醫院回來後除了睡眠極度不好之外,每天的生活都按部就班,我有理由相信,厄運已經過去,事實上……
關於點背兒的讓我感到丟人的日子不用一一細說了,總之那段時間因為各種神奇的倒黴事情把我弄的精神恍惚、出現幻覺,在宿舍老實呆著也能受傷,動不動就把自己磕花了,不是腦袋碰到高低床的上床沿,就是出門的時候胳膊碰在門框啊,點背到一塌糊塗。
開學已經大三,隊裏的訓練氣氛一片蕭條,我對自己的生活狀態非常不滿意,但是我就不說,誰也不告訴,我跟自己鬧脾氣,非他媽憋著自己想招,我就不信我想不通,我就不信我走不出這種困境了。
大三了,不知不覺我就已經大三了,躺在床上的時候自己的腦子時常就自動跑題了——回想自己的大學生活,回想我跟範文悅的那點破事兒,回想青春能給我留下的傷痕,想一些老生常談的問題,在這些永遠想不明白或是清楚記著的紛亂中困難睡去。有時候會突然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枕邊被眼淚濕了一塊,夢的內容卻想不起一星半點兒,眼淚隻是讓自己再次確認了自己的脆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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