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今夕(1 / 1)

雨墨眼看秦小沫的麵色一層一層灰了下去。

是,她確實沒有絲毫天賦,自小便如廢材一般遭受嘲諷,可這是自己的錯嗎?活該要被嘲笑被排擠嗎?

秦小沫銀牙緊咬,麵色冷了下來——這些年她隻能如此掩飾自己的不安與委屈。

雨墨見她也委實可歎,不由心生憐憫之意,開口道:“這……實在是些無聊之人,你還好吧?”

秦小沫直直盯著雨墨,幾息又挪開目光,微白的唇蠕動了幾回,終是未說什麼,決然轉身徑直下了圓台。

鵝黃色的身影小小的,十分落寞。隻是很快被嘈雜的人聲淹沒。

“哈哈,就這麼夾著尾巴逃了?”

“這可真是廢柴秦小沫的作風啊!哈哈哈哈……”

這些叫囂的人大都是秦小沫的同班同學,秦小沫的棄權無疑成了這些人嘲諷她的又一笑柄。

雨墨在歎息之間也不禁有些無語,自己就這麼糊裏糊塗地通過了初試,實在不知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秦小沫這樣的學生,於寸土的洛斯赫非斯都能尋到,更不必說整個沙羅大陸了,不自覺的以排擠弱者為樂,既可歎,有可悲。

許是因果報應,沒有人會知道,如今深埋的仇恨的花種不久後卻在血流成河中綻放。

命運就是如此,一環扣一環,不論是哪一環的崩壞,都會使所有的一切陷入萬劫不複。

“雨墨雨墨。”洛菲兒笑得似花兒一般,眼看雨墨下台,便申出雙臂擁了過來。

笑得好生狡黠。

雨墨眼疾手快,“一指禪”正中眉心,打消了洛菲兒使壞的念想。

“好了你們就別挖苦我了。”雨墨苦笑,誰能想到會這般容易便勝了呢?不管在別人眼裏雨墨有多麼幸運,她自己可不這麼覺得,還是正當對決贏得舒心,這會兒總覺得憋屈得慌。

孟寒月失笑:“雨墨你就權當是 保存實力,到了複試再一鳴驚人吧~”

雨墨搖搖頭,表示無言以對。

初試是幾乎沒雨墨什麼事兒了,待考的人還多,沒有兩三天是考不完的,那麼這些天做什麼呢?雨墨想著,思緒飛轉,小臉上一會兒便神采奕奕,說到底又是離不了熏的。洛菲兒二人隻當她又腦補去了,唯有不明所以地瞅瞅,不再搭理。

說來也算是“天公作美”,前兩天方還是陽光明媚,初試隔日便布起了陰雲,遮了日光,晌午也仍是陰陰的。

雨墨就來了精神,這幾天學院裏忙著初試的事,平日裏巡視的血獵們幾乎所剩無幾,大都忙著考試的事物難以分身,這便給了雨墨充足的理由要熏陪著她。

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任是他們自己,恐難以說清。一個血族,一個人類,其相遇相識免不了些戲劇性,又如同命運使然。不過雨墨寧相信這個說法,隻要熏永不離開,這似乎便是她一生所願。

“你就陪我出去玩一會兒嘛,你說說這些年你可曾離開這裏幾次?我看著都悶了。”雨墨苦著一張臉,漂亮的水墨色眸子如汪然一灣泉,著實可人。熏眼中撲閃撲閃的掙紮的紅光也彰顯了這一點。

“我是血族,不該隨便踏入人族領地的。”熏有些固執地道,明明隻一牆之隔,卻仿佛是理念上的不可跨越的鴻溝。

“說什麼不該隨便踏入,我十歲逃課在校園裏被你抓到你可曾跨越了?十二歲躲在牆角哭,你來安慰我時可曾跨越了?昨日你在樹叢那邊為我加油又可曾跨越了?”她認真極了,雙目清澈仿如纏綿水波:“今日天時地利人和,就再為我跨越一次又何妨?”

熏薄唇動了動,片刻終是化成了絲絲無奈而寵溺的笑。

他微微抬頭,看了看天空的陰雲,笑意深了:“確實是個好天氣,便依你。”

女子臉頰立刻綻開了花兒,笑容純真燦爛如孩童似的:“太好了,你答應了!”說著便撲向前,摟住他的手臂,幾乎要笑出蜜糖來:“快走吧快走吧,我要帶熏去看好多你沒見過的東西。”

“傻丫頭,小的時候你便將人界稀奇古怪全述與我聽了,這些年每次見麵也念叨著這些,哪裏算沒見過。”熏揉揉她的頭發,無奈地笑。

雨墨一愣,繼而抬頭望向他:“人界還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東西,又如何是我能夠說的完的,這些,待我畢業了,我們一起,我陪你,一一體會……可好?”

女子水潤的麵頰已然紅撲撲的一片,有些害羞的樣子更惹人憐愛。

熏笑著,一隻手撫上雨墨的臉龐,終是道:“好。”

這樣旦旦諾言給予彼此,那是看來不過是真情流露的情不自禁。

很久以後,雨墨再度回首憶這段往事,便隻剩淺淺的鼻酸和淡淡的哀愁,仿佛隔了幾生幾世那般遙不可及。

這章有些少了,跪求諒解學生黨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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