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一臉疑惑的時候,隻見顧清歌非常幹脆利落的對應聲前來的顧府護院吩咐起來。
“你現在就去京兆府衙報案,說本鄉君在府門口被人襲擊受傷,歹徒已被本府護院合力擒獲。因歹徒使出的手段陰險毒辣,恐會傷及無辜之人,讓他們速速前來顧府,將歹徒帶走,繩之以法。”
護院略一頷首回應,轉身就走。
顧府眾人皆呆立當場,他們剛剛不是還在商量如何解決這事兒的嗎?她怎麼一下子又要報官了呢?
“站住,你們不可以這樣做。”千鈞一發之際,顧仕禮出聲攔下了即將離開的下人,盯著顧清歌,兩眼狠狠地看著她。
“我為何不能這樣做?顧家主。這是我家,你們家的人來我家門口殺人放火的,我報官有何不可呢?”顧清歌絲毫沒有把他的神色放在心上,淡定的說道。
“清歌,得饒人處且饒人,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麼?”顧仕禮準備跟她說說道理,不成想,她竟然直接這樣懟他。
“嗬嗬,咱們需要見嗎?應該不需要吧!所以我留那一線幹嗎?留來浪費嗎?”
“你,簡直就跟你那個該死的娘親一樣,冥頑不靈,死有餘辜。”顧仕禮見她一副好賴不分,油鹽不進的模樣,氣急敗壞地低吼起來。
不想他這話不但惹到了顧清歌,更是惹得墨雲宸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像我娘親也比像你這種渣渣垃圾強一百倍,既然當了婊子,就不要再想著立貞節牌坊。他顧清廉和顧清煙小我多少歲,沒有多少吧!他們兩個也就小我一兩個月,也就是說,你去求娶我母親的同時,就與她白氏勾搭在一起了。
而你當年想要靠著我外祖家的財力發家致富,所以你不能承認她的存在。直到我娘親進門,並有了身孕,你才將她領進門,幫她編造了一個可憐的身份,騙取了我娘親的同情,答應讓她作了你的小妾。
然後你們兩個就開始做局,並引我娘親一步步入局。而在此時,你恰好發現叔父他很有學醫的天賦,為了保證你自己進太醫院的名額,也為了蒙蔽世人的眼睛,你們就將涉世不深的叔父也拖進了局裏,徹底敗壞了他們兩個的名聲。你沒有想到的是,母親她會剛烈到,在你們門口就當眾撞柱以證清白。
母親身死,你怕外祖他們尋上門來,索性以我的身世有汙為由,將我丟出府,並派人去攔截了餘家進京的人。
顧家主,做人不要太貪婪,卸磨殺驢的事兒做多了,報應會來的。而現在的我,就是你們的報應。”顧清歌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說起了這些年自己查到的事情。
“你少胡說八道,白氏進門時的場景,顧府大有人所見,我何時與她相識在前了。至於清廉他們兄妹兩,根本就是白氏體質較好,又易孕,才會隻比你小不了多少。
你母親她從小沒有母親,被你外祖父寵得無法無天,膽大妄為,什麼事兒都敢做,做出那種出格的事情本不為奇,哪裏需要我們花心思去設計於她了。至於餘家這些年沒有人上京都,根本不是我派人去攔截了他們,而是你外祖本來就沒有兒子,誰又會替他上京都來尋。”
顧仕禮快要氣瘋了,也差點被嚇死了。他不知道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但是一想到這些事情她根本就沒有證據,他又放心不少,越說越有底氣。
“當然了,我知道單憑我幾句話,沒有人會相信我說的,但顧家主啊!身為一家之主,卻沒有一絲家主擔當,要不是因為我叔父他念著顧家曾經的那一絲情麵,宮宴那晚,你除了丟官和全家都被趕出宮來外,顧家還能不能保住呢?不知道顧家主是怎麼告訴顧家其他人的呢?
你說,若是他們知道了,還會不會擁護你這個家主呢?”顧清歌依舊淡定的瞟了一眼顧仕禮,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
顧家其他人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不知道顧清歌在說些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家主有事瞞了他們幾個老的,而且還是事關全族的那種大事兒。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秒,其中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走上前來,看著顧仕禮,問道。
“家主,他說的是什麼事情?還請你給我們幾個老的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