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丟臉丟了三年，誰也別想讓他再穿上那身校服。
葉朗之疑惑道：“不可以嗎？”
方野青語氣堅決，一幅沒得商量的樣子。
“不可以。”他一口回絕，“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去學校了，我也該睡回籠覺了。”
說完，他就拿起納靈袍往身上一蓋，一副“我已經睡了別跟我說話”的樣子。
葉朗之隻好拿上自己的書袋，在往門口走之前，低聲說了一句。
“我走了。”
方野青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甕聲甕氣道：“路上小心。”
關門的聲音很快響起，方野青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剛剛是真的擔心葉朗之會跟他強，還好他還是懂事的。
但是，過了沒一會兒，他又在房間裏聽到了腳步聲。
難不成是葉朗之忘了帶什麼東西？
他一把掀開自己的袍子，探出頭道：“忘了帶什……”
話還沒說完，他就停了下來。
對方不是葉朗之。
他坐起身，把袍子往身上隨意一批，上下打量著對方，臉上逐漸帶上了笑意。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對方正是容非。
容非仍是那個樣子，一身黑袍，半邊麵罩蓋住了他的下半張臉。
可能是幾天沒見過的關係，他總覺得容非現在給他的感覺跟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感覺不一樣了。
“大人忘了，屬下能聞到大人身上的味道。”
容非對他依舊是恭敬，雖然站在方野青的正對麵，但是卻低下頭不去看他。
方野青好奇地打量著他，看了很久，他才猛然發現，容非的袍子變長了。
而且看起來快跟他的一樣長了。
要知道，鬼差所在的層級跟他們穿的衣服的長度是呈正相關的。
方野青驚喜道：“你升職了？”
容非對於這件事卻沒有半分波瀾。
“回大人，是。”
唉？怎麼感覺容非對他的態度更恭敬了呢？難不成是錯覺？
方野青幾步下床，走到容非麵前。
“是不是升的很高？是不是很厲害？”方野青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問他話的時候眼睛裏還閃著光。
容非雖然低著頭，但當方野青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會隨著轉過自己的身子，讓自己保持麵對對方的姿勢。
“大人說笑了。”
方野青聽他這麼說，心裏也猜到了，大概就是升得很高。
他眼珠子一轉，笑道：“那我以後也叫你大人如何？容非大人？”
就像古裝電視劇裏那樣，兩個留著山羊胡的大官互相拱手作揖，稱對方為大人，想想就覺得有意思。
容非聞言，身體猛地一震。
還沒等方野青繼續說，他的身體就低了下去，看樣子是想要給他行大禮。
這一下把方野青嚇得夠嗆。
他忙不迭地去扶他，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才沒讓容非把這個禮行完。
“我隻是逗逗你，這不是開心嘛，”方野青無奈道，“本來應該給你慶祝一下的，但是現在在別人家裏，我不好太放肆，所以，等回去以後，怎麼著也給你弄隻烤全羊慶祝一下。”
容非低著頭，眼光閃爍，應聲道：“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