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威看著元喬離開,然後對方野青示意了一下,兩人回到了屋內。

還是那間休息室。

兩人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窗前,因為唯一能坐的沙發是剛剛元夫人躺過的。

窗戶外麵是元夫人生前打理的草坪和花壇,隻不過這個時節,已經沒有花在開了。

元威到了這個時候,緊繃的情緒終於鬆弛了下來,眼睛裏沒有焦點,有的是困頓和疲憊。

“上次你救了我跟我弟弟,我們還沒來得及謝你,還有這次……”

方野青緩緩搖頭:“我隻是無法置身事外。”

元威聽了這話,幹脆不跟他繞圈子了。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方野青應聲:“好。”

“我母親的死是不是跟那個聚會有關,我父親是不是也是被那群人害的。”

“是。”

元威咬著牙,臉上帶著恨意。

“那到底是個什麼聚會!”

方野青歎了一口氣:“說實話,我知道的也不多,一開始我以為這是一個邪.教組織,專門吸引富商大賈入會牟利,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他們似乎並不為了圖財,甚至他們有力量創造更多的財富,他們所求的……是……”

說到這裏,方野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元威不明就裏,繼續問道:“是什麼。”

“是人命。”

元威眉頭緊皺,依舊雲裏霧裏。

“人命?”他重複道,“難不成是個反.社會的組織?”

方野青不能跟他說的更細致了,隻好說道含糊些:“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取這些人的命一定是有所圖,比如……看中了他們身上的某些東西。”

元威略一思索,抬頭道:“器官?不對,難不成是要拿他們做什麼實驗?”

方野青隻能搖頭:“我也不知道了。”

元威呼出一口濁氣,往後走了兩步,又回過頭。

“我媽剛剛說的那個邀請函,跟那個聚會有關是不是?”

方野青就怕他提這個,因為元夫人死前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希望他兩個兒子置身事外。

現在元威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善罷甘休了,看起來還有跟那個會的人直麵硬鋼的意思。

“的確有關,”方野青回答,“但我想提醒你的是,元夫人生前告訴我這些事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想讓你們兄弟摻雜進這件事裏。”

元威的呼吸顫抖著,眼睛又紅了起來。

“你很清楚,我的父母都死在他們手上,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善罷甘休。”

方野青心裏就是清楚,所以才會歎氣。

“你要想明白,想想你的弟弟。”

“那你為什麼摻和進這件事?你背後的人是誰?”

方野青伸手撥弄了一下窗戶的把手,順手一推,窗戶順勢而開,外麵的清風瞬間灌滿了整個房間。

“你隻要知道,我跟你是同一條戰線上的。”

元威盯著方野青單薄的背影,隻覺得看不透眼前的人。

“我可以帶你去找邀請函。”

方野青抬眼:“代價呢?”

“我要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