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蕭道度說著,手中變出了了個食指大小的碧綠色的小瓶子。

他捏開瓶子,將瓶口對準了紀義方的魂魄,後者就化作一縷白煙進入了瓶子裏。

蕭道度將瓶子封好,遞給了紀瑉楚。

“這個瓶子可以護住這人的魂魄,隻是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讓瓶子有閃失,否則你父親骸骨朽矣。”

紀瑉楚顫抖著伸出雙手,接過了那個瓶子。

“我會用我的命保護好他的。”

蕭道度又轉而看向方野青:“若要救他,我還要去找一人,這人來去如風,我與他也已多年不見,不知他現在還肯不肯見我。”

方野青心中好奇這人是誰,但是這畢竟是他上司的私事,他不方便過問。

“沒想到,這件事還是要這樣麻煩你。”他慚愧道。

蕭道度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方野青的頭。

“我在幫你,又何嚐不是在幫我自己?”

方野青抬頭道:“事不宜遲,我還是立刻啟程,去找回伯父的身體。”

蕭道度有心考他,問道:“你知道去哪找?”

方野青回想道:“我記得書上說過,蟲居族常年隱居於一處,現在看起來已經與世俗常人無異,我記得書上也注明了蟲居族的所在地,我按照書上所說去找,應當是能找到的。”

“沒錯。”蕭道度點頭,“隻是你有沒有想過,蟲居族既已隱居,為什麼突然會對千裏之外的人下手呢?”

方野青被蕭道度一語點醒。

“對啊,”方野青恍然大悟道,“他們部落所在地離這裏隔了十萬八千裏呢,怎麼害人還能挑這麼遠的地方?”

“除非……”

“有人指使?”方野青順著蕭道度的話說。

紀瑉楚手上還牢牢捧著那個瓶子,出聲道:“是誰?到底是誰想害我爸?!”

方野青心裏也是一團迷霧。

“伯父平日裏有沒有得罪人?”

紀瑉楚搖頭:“不可能的,我爸的為人你最清楚了,他與人為善,對誰都是尊敬有禮,就算是在商場上打拚也是靠多年以來的好口碑,更何況,最近幾年他已經不理這些事,專心旅遊和書法了,如果真的是在商場上得罪了誰,又何必等這麼久?”

方野青搖頭:“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就算平時一直與人為善,難保別人不會因為某件事而含恨在心。”

紀瑉楚被他這麼一說,又低頭沉思了半晌。

過了一會兒,他走到床前,定定地看著平躺的身體,又伸出手撥開那人的手心看了看。

“我知道了。”紀瑉楚嘴唇微抿,開口道。

方野青道:“你知道這人是誰了?”

紀瑉楚眉頭緊皺,點頭。

“這個人手心裏滿是繭子,手背上還有一塊不大的疤,是燙傷的疤。”

方野青不解道:“是你認識的?”

紀瑉楚臉上帶有怒色:“這人曾經做過我家的幫廚。”

“幫廚?”

如果是廚子的話,手上有燙傷也是很正常的。

“他跟伯父有仇?”

紀瑉楚此時心裏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眼圈已經紅了,看向床上那人的眼神帶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