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恐,該恐的人是我,差點挨打的人是我!”
說著,他把放在一旁的驚堂木拿在手裏,像拿了塊板磚。
容非還是第一次見方野青炸毛地樣子,隻愣愣地看著。
“大人,”他躬身靠近方野青,“您想打他?”
方野青雖說有些生氣,但也沒那麼生氣。
“不能打?”
“可以打,我來動手就是。”
方野青看他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連忙把驚堂木放下,不自然道:“還是不了,說好要講理的,咱們以理服人。”
容非當然一切都依著他,道:“那就等會兒一起發落好了。”
方野青轉過頭,繼續問:“剛剛你是以對你不敬的罪名要對我用刑,那我問你,我說的哪個字不敬了?”
那位大人立刻道:“大人並無不敬……是……是下官失察!”
方野青搖頭:“你不是失察,是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生死根本不在乎。”
說完,他抬頭對容非說:“我問完了。”
那人還想辯解,容非卻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拉下去,鞭刑,三千年。”
眾人聽了,皆瞬間麵如菜色。
被賜刑的三人皆呆愣當場,立馬跪下求饒。
容非麵無表情地看著,繼續道:“以後若有地府鬼差膽敢再犯,皆照此例。”
方野青聽他說完,覺得他帥呆了,並遞了一根令簽給他。
剛剛那位就給他扔令簽來著。
容非餘光看見令簽,伸手接了過來,扔到了三人腳邊。
做完這些,容非伸手扶起方野青。
“我們走。”
說完,方野青感覺自己眼前天旋地轉,暈車的感覺占據了他的大腦。
接著,他出現在了一個以黑色為主色調的房間。
他來不及追究為什麼自己瞬移了,而是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容非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立刻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低頭道:“身體不舒服?”
方野青緩了一會兒,擺手道:“有點想吐。”
“坐下歇一會兒。”容非把他往裏麵帶,讓他在一張床邊坐了下來。
方野青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裏應該是某個人的房間。
“這裏是你的房間?”他問道。
容非用桌上的茶杯給他倒了一杯茶,道:“是。”
方野青喝了一口茶,頓時被苦的伸出了舌頭。
容非接過茶杯,不解道:“怎麼了?”
方野青有苦難言:“這水……好苦啊。”
容非若有所思,解釋道:“這是白水,你以前最經常喝的。”
方野青注意到了他的用詞,偏頭看向他。
“以前經常喝?你以前也認識我?”
容非眸子一暗,道:“是。”
“那我們是朋友?”
容非搖頭:“不是。”
不是?那太可惜了。
隻不過,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空結交這麼多神人。
這簡直不像他。
方野青捧著茶杯,道:“你要不然再想想,確定一下你認識的那個人是不是我。”
容非頓了一下,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你,你無可替代。”